不過看著楚慎比自己還要紅潤的臉,她覺得自己這麼做也值了。
楚慎嚐試把自己的手從她手裏抽出來,試了兩次沒有成功,自己反而被璽兒瞪了一眼,他就放棄掙紮了:“璽兒,我有點兒事情跟你說,你幫我想想好不好?”
從葛丞相府裏得出來的消息,自然沒有那麼單純,如今他冷靜下來,也終於能夠思考其中不對勁的地方,越想,他就越覺得觸目驚心。
桑若璽是吃飽了犯困,眯著眼睛靠在楚慎的胸膛上,聽著他胸腔裏有力的心髒跳動的聲音,軟軟地問道:“什麼事情?”
冬天是一個最容易犯困的季節,她剛剛才吃過東西,現在馬上睡覺,恐怕會容易發胖,為了不讓明藍再說自己,她隻能強撐著眼睛,不讓它合上。
楚慎把話在腦子裏過了一遍,才有些為難地說道:“葛永真說這件事情是桑若琬過去挑撥,所以她才會有這種念頭,而永凰也說,是因為桑若琬的話不對勁,他才衝動地去找葛丞相,讓他動了除掉你的念頭,這麼算下來,想要置你於死地的人,還是桑若琬。”
他舔舔嘴唇,因為太過緊張,嘴唇上的皮都有些幹裂,讓他覺得非常不舒服。
桑若璽還以為他要說什麼事情,桑若琬的消息她早就知道了,如今楚慎提醒她,她也隻覺得心中溫暖。
在他胸口蹭蹭,桑若璽才懶洋洋地說道:“這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但是王氏死了,她現在恐怕不會好過,再說了,我聽說父王已經和她斷絕了父女關係,她現在隻有依靠靜王爺一條路,沒什麼可以擔心的,隻要她不再做什麼事情,我不會動她的,不過還是謝謝你提醒我。”
桑若琬沒了母妃,已經算是得到了教訓,所以為了避免再得罪靜王,她隻能就這麼算了,不過僅限於這件事情。
楚慎在她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歎了口氣說道:“不隻是這些,桑若琬對你的厭惡,不足以讓她想出來這種事情,恐怕還是為了楚鈺,他一直都不甘心父王封我為太子,所以暗地裏的小動作從來都沒有斷過,我怕他們夫妻兩個一起,準備算計咱們。”
他自認為對這些兄弟的態度還算不錯,至少沒有因為自己掌權,就欺壓他們的意思,可是那些人是怎麼對待自己的?一個個的都恨不得自己明天就去死,也真的是要氣死他。
總有一天,他會讓這些人知道惹怒自己的下場是什麼。
桑若璽倒是沒想過這裏麵還會有靜王爺的事情,不過想到最後一波殺手直接衝著楚慎過去的,她也就釋然了。
“可能是最近他們的事情太多了,我居然把這一點給忽略了,想想當時前兩波殺手都是隻衝著我自己來,而最後一次卻是衝著我們兩個人過來的,那應該就是楚鈺的人了。”她現在才想起來最後一次的刺殺可不是用楚慎鉗製著自己,是真的想要直接取了楚慎的性命。
那一劍是真的衝著楚慎的胸口過去,如果不是自己當時腦子一熱,直接衝過去了,楚慎現在是人是鬼還真的不確定。
她這麼想著,心裏對楚鈺提起來了警惕,如果不把他解決了,那桑若琬恐怕也不會安分,那以後是不是可以把桑若琬解決了?
反正她隻要和楚鈺在一起,總有一天會繼續犯自己的禁忌。
長公主聽說了宮裏的事情以後,自然也知道了桑人傑和葛繼業的事情,她思來想去,還是進宮了。
畢竟,現在璽兒和太子也算是經曆過生死,太子的行為也表明了,他對璽兒是真心的喜愛,而不是單純的依靠璽兒得到自己和桑人傑的支持。
桑若璽知道她過來的時候,還在床上躺著呢,昨天晚上她和楚慎一個激動,再加上這麼長時間兩個人一直都憋著,難免會有些難以忍耐。
所以,等到晚上的時候,兩個人就像是被澆上油的幹柴一樣,隻需要一個火星,立馬就燒成了燎原大火。
要不是因為這樣,她今天也不會起來的這麼晚,結果還被自己的外祖母看到,真是有點兒丟人。
長公主看著她紅潤的臉色,已經滿是皺紋的臉上也是一紅,咳嗽兩聲,掩飾住自己臉上的那一點兒紅色。
“過來,讓外祖母看看,我的璽兒如今都長成什麼樣子了,都能和外祖母一樣上戰場打仗,不愧是我的孫女兒。”她哈哈一笑,沒了尷尬,多了幾分爽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