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生生擠進浴缸裏,白羽塵伸手將顧影歌攬在懷裏,感慨:“浴缸有點大。”
“那你還擠在我旁邊。”顧影歌無奈。
白羽塵伸手輕輕摸了摸顧影歌光裸的後背,笑了笑:“用不用我幫忙?”
“不用。”顧影歌悶聲道。
“還在想嚴令的事情?”白羽塵問。
“他之後會怎麼樣?”顧影歌反問。
“你說的差不多,十幾年是逃不掉的,也可能是無期徒刑,畢竟我們國家對於涉黑的案件都是判得很重。”
“那就好。”有生之年都在裏麵才好。
“關於莫清歌的父母……”白羽塵說著,感覺到顧影歌整個人一陣僵硬,心底頓時有點難受,將人輕輕摟著拍了拍,問道:“想見一麵嗎?”
“我記得你說過,他們過得很好。”
“嗯,一個教授,一個編劇。”白羽塵輕聲道。
他的氣息就在耳畔,讓人酥酥麻麻的。
顧影歌搖搖頭:“算了。”
“隻有生育之恩,沒有養育之情。”顧影歌悶悶道:“我其實也沒有那麼缺一個父母。”
“你有我了。”白羽塵含笑道。
“嗯。”顧影歌難得沒有執拗地說什麼,隻是笑著點頭應下。
白羽塵倒是有些意外:“你居然沒反駁?”
“本來就是。”顧影歌笑笑道:“羽塵……這一生遇到你,是我……唔!”
白羽塵側頭看著顧影歌,因為水蒸氣的蒸騰,顧影歌的雙唇看上去無比水潤,白羽塵毫不客氣,直接上來,輕輕吻住。
輾轉廝磨,是滿滿的繾綣味道。
……
第二天,顧影歌準時到了劇組,就見歐陽的臉色有點怪怪的。
顧影歌有點詫異:“怎麼了?“
“你的嘴……”歐陽跳腳:“我一定要譴責一下白羽塵!我們今天可是拍定妝照啊!”
他這樣說著,卻也掩不去眼底的笑意。
顧影歌湊到鏡子前麵看一眼,當時就是一怔,嘴唇紅潤,帶著一點水腫,一看就是那個啥過度。
顧影歌臉色微微一僵,就見劉姐笑意妍妍地過來:“沒事,我給你拍點散粉,一上妝就下去了。”
“謝謝劉姐。”顧影歌也有點不好意思,覺得挺麻煩人家的。
“對了,你看到了嗎?嚴令被正式提起公訴了。”劉姐一邊給顧影歌補妝,一邊輕聲道。
顧影歌有點疑惑:“這麼快?”
“嗯,聽說金業還主動提供了一些材料。”
顧影歌無聲無息地笑了笑,這個顧影思和顧影城也是挺陰險的,自己的人用夠了就甩,簡直是一個大寫的不要臉。
“也是怪了,好好的孩子,怎麼就走上這麼一條路了呢。”
為了殺我啊,為了除掉當時身為絆腳石的我啊。
顧影歌說不清心底的感受,隻是搖搖頭道:“我也覺得很奇怪,但是一直不怎麼喜歡嚴令,他的性格……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他和那個顧影思不是有過一段嗎?怎麼這麼快顧影思就不保他了?”劉姐詫異道。
對啊……
劉姐這麼一說,顧影歌倒是想起來了。
顧影思和嚴令,那可曾經是包養和被包養的關係啊,現在嚴令出事了,第一時間竟然連顧影思都想殺。
他們之間的關係,果然和正常人不太一樣。
顧影歌在心底笑了笑,第一次感覺那句話說的真對——
娛樂圈最亂了。
本來顧影歌也有點疑惑,照她看來,顧影思和顧影城之間其實是很有點積怨的,如果說起來,也就差著那麼一層窗戶紙了。
顧影歌和白羽塵原本的計劃,其實也是存著幾分想要借著嚴令這個機會讓顧影思和顧影城徹底破裂的。
然而現在看來這個計劃是實現不了了,因為嚴令這個蠢貨把顧影思也給得罪了。
更何況現在顧影思就有案底,想要再幫嚴令洗白那是一個難上加難。
想到這裏,顧影歌就不打算繼續留用嚴令這個棋子了。
“不過那個嚴令,聽說他身後有個黑社會組織啊?這都什麼年代了,居然還有小年輕跑去混黑道……他那個組織那麼十惡不赦,也不知道會不會再做出點什麼。”
聽著劉姐憂心忡忡地說著,顧影歌忍不住笑了笑:“不會的。”
“因為他對於那個組織而言,已經是一枚棄子了。”
顧影歌含笑道。
不知道為什麼,劉姐忽然覺得顧影歌好像是變了。
和剛剛進入娛樂圈的她相比,顧影歌身上多了圓潤的光華,那是一種帶著一點點世故的天真。
卻也愈發奪目,讓人難以移開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