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源頓時有點擔心:“那麼她和竹音……”
“她們曾經是朋友。”顧影歌一句話,淩源的臉色便白了幾分。
顧影歌見狀,道:“現在她和林竹音在一起,可能會讓林竹音的心思轉變,我們要查一下mango進公司的目的。”
“我明白了。”淩源也不再是以前毛頭小子一樣的模樣,點點頭應下很快轉身出去調查。
顧影歌便將年淵請了進來:“年叔。”
年淵在對麵坐下,顧影歌便笑了笑:“年叔,我今天想問問公司的事情。”
“公司的事情更應該問獨立董事不是嗎?”年淵笑道。
顧影歌搖搖頭:“不,我知道年叔您知道我在擔憂什麼。”
年淵沒說話,就靜靜地等著顧影歌將話說完。
顧影歌便道:“現在一旦我們將證據拿到手,就會一舉告倒金業,但是如果所有的證據都從我們這邊出去的話,很可能讓我們麵臨惡意傾軋的指控,現在國內影視圈三足鼎立的態勢愈發穩定,如果這個時候天諭發難,可能會人人自危,到時候我們將會成為眾矢之的。”
年淵看了顧影歌好一會兒,輕輕笑了:“你們果然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顧影歌一怔。
年淵將一份文件推過來:“你可以看一下。”
顧影歌將那份文件拿在手裏翻了翻,頓時臉色就變了:“這是……”
“之前白少讓我去準備的,很顯然,寰宇很樂意支持。如果不是金業的不規則加入,寰宇也不會吃了這麼大虧,更何況顧影城和寰宇結的梁子絕對不比和我們的小。”年淵含笑道:“很顯然,白少很擅長此道。”
當金業成為了眾矢之的,那麼人人自危的情境就不會出現了,這是私仇。
是寰宇、天諭和金業的私人恩怨。
換句話說,和圈外的所有事情都沒什麼關係,將寰宇和天諭包裹在一起,像是正義的勇士一樣指摘金業,金業的覆滅不過是時間的問題了。
“這是什麼時候準備好的?”顧影歌問。
年淵笑了笑:“在你準備見梁越的第一天開始。”
顧影歌怔了怔,彎唇笑了。
有很多人都說,愛情是默契,是一生一世的默契。
直到現在,顧影歌方才發現這句話說的真的是太對了。很多時候她無法去形容那一種感覺,在自己最焦灼的時候,在自己最想要將一切好好瞞著他不想讓白羽塵擔心的時候,才發現他一直站在自己的身後,無聲地遮擋了那麼多風雨。
這種感覺,簡直是太好了。
顧影歌的手在文件上輕輕敲了敲,笑道:“公章齊全?”
“當然,白少做的事情,你不放心麼?”年淵輕笑。
顧影歌搖搖頭,覺得眼眶有點微潮。
白羽塵還是老樣子,什麼都不說,卻已經將一切都妥帖地做好了。
這一天,顧影歌很早就回家了。
白羽塵還沒到,顧影歌含笑勸阻了要去做飯的鍾叔,笑著逗了會寶寶,這才將手中的材料一樣樣擺好。
白羽塵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份景致。
桌上已經擺好了滿滿一桌菜,而顧影歌正站在廚房裏認真地煲湯,她沒有刻意裝扮,鬢角的頭發似乎是微微帶了點汗濕,就那樣輕輕黏在耳畔,卻帶出些平素沒有的風姿來。
白羽塵站在廚房門口看了好一會兒,含笑問道:“要不要幫忙?”
“你平時做的夠多了,”顧影歌笑吟吟道:“去洗洗手,看看等下還有沒有什麼想吃的。”
“這麼多吃的,我會懷疑我們家裏有人來做客。”白羽塵道。
顧影歌搖頭:“鍾叔說要回家一趟,所以今晚是二人世界。”
“寶寶已經會說話了,他們會反駁你的。”白羽塵笑道。
顧影歌想了想:“嗯,也是,沒關係,他們已經睡著了。”
白羽塵的聲音頓時就含了三分喑啞:“那是不是意味著……我們可以為所欲為了?”
顧影歌將他環抱上來的手輕輕握住:“我說,你不餓嗎?還鬧。”
“餓了,不過我眼前就是一頓大餐。”白羽塵的氣息太過貼近,顧影歌都覺得自己有點呼吸不暢了。
她剛想說什麼,就被白羽塵吻在耳畔的動作弄得全身一陣酥麻,忍不住笑著推他:“別鬧……”
白羽塵笑著鬆開手:“什麼湯?”
“奶油海鮮湯,剛好搭牛排。”顧影歌想了想,將火關掉:“這幾天的事情,想要什麼獎勵?”
白羽塵的目光無比深邃,帶著讓顧影歌覺得有點炫目的光:“你。”
“唔……”
這是一個有點霸道的吻,十指相扣的角度剛剛好,顧影歌閉上眼,感覺他的動作愈發溫柔起來。
忍不住微微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