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影歌沒說話,隻是看了Tom一眼,眼底明顯有點責備。
Tom倒是攤開手:“我不是和顧他們合謀的,我隻是以過來人的身份勸勸你罷了。”
他的語氣很坦誠,於輕語卻覺得很累很累:“我以為我們不需要這樣的試探。”
“的確,因為這並不是我的安排,”顧影歌淡淡道:“我隻是想過來問問,要不要一起吃頓飯 ,我來過這邊幾次,知道這附近有個很好吃的老式漢堡店。”
於輕語抬頭看了顧影歌一會兒,顧影歌的眼睛很漂亮,是那種很純粹的色澤。
有人曾經說過,眼睛是心靈的窗口,那麼顧影歌呢?
她從來不會主動使出任何手段,因為顧影歌不喜歡。
她活得簡單而純粹,卻也讓人太過羨慕這樣的生存狀態。
“好。”於輕語還是笑了笑:“我相信伊然不會看錯人。”
顧影歌點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於輕語肯在梁芸離開的時候頂著巨大的壓力來到天諭,來到那場演唱會,那一次,顧影歌想,自己一定會記得很久很久。
於輕語笑笑,笑容很輕。
顧影歌想,這件事雖然是個徹徹底底的烏龍,但是也注定會讓於輕語記住很久了。
這不是顧影歌的本意,多少算是Tom好心辦壞事了。
這一天,每個人都各懷心思,除了顧影歌和白羽塵。
回到家裏,顧影歌懶洋洋地往沙發上麵賴:“過來過來。”
她對白羽塵搖了搖手指,頗有一點在叫小狗的樣子。
白羽塵歎了口氣,斜著眼睛看她:“我怎麼覺得我越來越沒有威嚴了?”
“你想幹嘛?立夫綱啊?”顧影歌笑。
白羽塵似乎是認真想了想,點頭:“如果我說是呢?”
“那麼我先打你一頓吧。”顧影歌理直氣壯。
白羽塵忍不住笑出聲:“剛剛沒記錯的話,你還差點趴在了地上。”
顧影歌想起自己剛從上麵下來的時候,如果不是一口氣讓她撐著等白羽塵下來可以靠一下,可能自己就真的趴到地上了。
這讓顧影歌覺得沒辦法反駁,沉默片刻,她理直氣壯道:“不管。”
白羽塵忍笑,他喜歡顧影歌這樣子,有些時候,顧影歌表現地太強大,太不需要依靠任何人,這讓他有點沒實感。
每個男人都喜歡被自己的小女人依靠,而能夠看到顧影歌這樣的表情這樣的嬌嗔樣子,白羽塵想,自己真的是個很幸運的人。
“羽塵。”顧影歌眨眨眼,伸手玩著白羽塵的袖扣。
白羽塵點點頭,問:“摘下來給你玩?”
“那就沒意思了。”顧影歌扁扁嘴道。
白羽塵好笑,這人……在自己麵前越來越像是個小孩子一樣,然而白羽塵甘之若飴。
“之前撞到Tom那個人,真的完全沒頭緒。”顧影歌道。
白羽塵歎氣:“我現在很討厭他。”
“嗯我也討厭。”顧影歌點頭,非常同仇敵愾。
白羽塵搖搖頭:“不是這個原因,我的意思是……如果剛剛沒有他忽然蹦出來,我們之間的氣氛剛剛好。”
顧影歌瞅他:“什麼氣氛?”
白少是個文明人,自然不會將巫山雲雨這種事情掛在嘴邊,隻平靜道:“想吻你。”
這已經足夠石破天驚了。
顧影歌往後縮了縮:“不理你。”
白羽塵失笑:“逗你玩呢。”
他的眼底有點笑意,顧影歌忍不住也跟著笑了。
這人……和初見時候的一本正經完全不一樣,可是顧影歌想了想,還是喜歡現在的白羽塵,從前的那個太過高冷,完全沒辦法愉快地相處。
想到這裏,顧影歌忍不住問:“對了,不說那個撞人的了,你認識我之前,真的是人見人愛的嗎?”
“那是人民幣。”白羽塵十分冷靜。
顧影歌瞪他:“說真的,都說你是花花公子。”
白少十分委屈:“怎麼可能,那都是媒體造謠。”
“白氏居然能夠容忍媒體這樣造謠?”顧影歌有點難以想象。
白羽塵點點頭:“的確,這樣說起來有點怪異,但是那時候隻要我出席任何一個晚宴,有女孩子靠得近一點,第二天一定會有媒體出來爆料。”
顧影歌沉默片刻,忽然道:“我現在覺得年蔓當年接近你,其實也是別有用心了。”
“不是年蔓的雜誌曝的。”白羽塵道:“我當年第一個調查的人就是年蔓,但是年蔓很懂得維持這個分寸,或許是因為一旦和我正式結仇,她失去的將會更多。”
顧影歌歎氣:“這麼說的話我忽然覺得我很挫敗啊,之前年蔓和我結仇可是一點都不擔心。”
“你太善良了。”白羽塵含笑。
“善良根本就不是褒義詞,感覺像是變相罵我是個智障。”顧影歌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