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影歌看向白羽卿,不得不承認,白羽卿其實是個好演員,在這樣的情況下,在他們的關係已經劍拔弩張的情況下,白羽卿依然可以坦然地微笑,像是什麼都不曾發生過一樣。
“影歌,好久不見。”他向前走了幾步,停在顧影歌的麵前。
顧影歌抬頭望過去,淡淡笑了笑:“好久不見。”
“要不要我陪佳人走完這段紅毯?”白羽卿的眼底滿是深意。
顧影歌淡淡笑望著他,倒是白羽卿自顧自地向後退了一步:“說笑的,我可不敢奪人之美。”
顧影歌笑意更深,卻是什麼都沒說,就這樣和白羽卿一前一後地將紅毯走完了。
明明是怪異的氣氛,可是記者卻像是什麼都不曾發現一樣,直到紅毯的盡頭,白羽卿方才道:“前陣子你們沒有去赴宴,老爺子不太開心。”
“是嗎?”顧影歌淡淡問道。
白羽卿笑了笑:“抱歉,這些話我本來該對白羽塵說的,隻是我想……你有知道最近羽塵在做什麼的權力。”
“白大少。”顧影歌平靜地開口了。
白羽卿點點頭示意顧影歌開口。
顧影歌便笑了:“我想這些話的確還是對羽塵說比較好,因為我對白家的家事並沒有那麼多興趣,抱歉。”
她言笑晏晏的樣子讓人挑不出半點差池,白羽卿微微眯起眼睛,卻是什麼都沒有說,隻是淡淡搖了搖頭。
很快,路驍和於輕語到了。
顧影歌便和路驍說起話來,於輕語在旁時而笑著插上一兩句。
而讓顧影歌有點意外的是,當她到了自己的桌前,發現自己的桌已經坐滿了。
偌大的桌子,自己的名牌前坐著淡然自若的林竹音。
顧影歌微微蹙眉,寧桓先發覺了不對勁,看了林竹音一眼,林竹音卻是明顯沒有反應過來,猶自在那裏和旁邊的人說著什麼。
顧影歌走過去,淡淡道:“竹音,好久不見。”
她的神情尤為平靜,林竹音連忙起身:“影歌姐。”
不管林竹音心底是怎麼想的,至少在表麵上,她是不會有半點紕漏的,很多人都知道林竹音是顧影歌一手帶出來的,現在倘若林竹音表現地過於露骨,恐怕其他人也會看在眼裏。
林竹音訥訥道:“抱歉影歌姐,剛剛過來的時候發現我的名牌還沒有放上來,我就先坐了一會兒。不然,我現在將位置讓給您?”
她好說好商量的語氣讓顧影歌沒辦法發作,隻是平靜地和主辦方說了幾句,主辦方立刻道了歉去取林竹音的名牌。
“是會場安排失誤,別在意。”顧影歌笑道。
她這樣一說,旁邊的梁越立刻點頭:“是啊竹音,剛剛我就說幫你和會場打招呼嘛。”
林竹音臉色有點尷尬,連忙道:“抱歉影歌姐,是我考慮欠妥了。”
“沒關係。”顧影歌也沒坐下,就站在那裏和林竹音笑著說了一會兒話,直到加的名牌和椅子拿過來方才坐了下來。
這一場小鬧劇就像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插曲一樣,誰都沒有放在心上。
顧影歌和林竹音坐下,林竹音倒是也安分了。
“影歌姐,之前的事情我有去調查過。”梁越卻是隔著林竹音開了口。
顧影歌沉默了一秒,知道梁越在說什麼,這個時候梁越可能提起的,隻有那場車禍,這也是顧影歌和梁晴然唯一的交集。
事實上在這樣的場合,顧影歌覺得並不適合說這些,可是梁越已經自顧自開了口,顧影歌隻好應了下來:“你說。”
“那場事故,很可能是有人惡意策劃的,我想白少應當也查到了這些,但是我知道的大概比白少要多上一些,畢竟姐姐是因為這場車禍亡故的。”梁越沉默片刻,道:“如果影歌姐想要了解的話,不如等下結束後我們一起去喝一杯?”
“會不會有點晚?”顧影歌猶豫了一下。
梁越立刻會意:“或者一起去喝杯咖啡也好。”
顧影歌想了想,點頭:“好。”
梁越立刻笑逐顏開:“那我等下來找影歌姐。”
“沒問題。”顧影歌應下,心底卻多少有點狐疑。
梁越要對自己說什麼,顧影歌多少是明白的,當時梁芸想要對自己說的真相,被自己給放過了,而現在梁越……是要舊事重提嗎?
不知道為什麼,顧影歌總覺得隔著一張桌的主桌上,梁芸的目光總在往自己這邊飄,顧影歌垂下眸,沒有去注意梁芸那邊的動靜。
這場義拍,每個人都各懷心思。
然而讓顧影歌沒想到的是,梁芸上台義拍的時候居然出問題了。
梁芸義拍的東西是一套全鉑金鑲鑽的首飾,據說是梁芸家傳的寶貝,然而讓顧影歌驚詫的是,就在一個富商花重金拍下後沒多久,那個富商卻拍案而起:“我剛剛送去鑒定了,這套首飾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