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影歌笑了笑：“好，等你回來……”她頓了頓，說了下去：“我也有事情想要和你談談。”
“好。”白羽塵的手微微一緊。
顧影歌不知道這個電話是怎麼放下的，直到第二天通告結束往家裏趕的時候，顧影歌也不知道自己的一顆心放在了哪裏。
這一整天，顧影歌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是混沌的，從來那麼多事，她不打算懷疑白羽塵一點。
這也是她最最最引以為傲的，她和白羽塵，無論發生了什麼，永遠都是不會彼此懷疑的。
可是現在什麼都變了。
白羽塵果然在家，他看起來風塵仆仆的，果然是剛剛趕回來。
顧影歌看到白羽塵的第一眼，就忍不住有點心疼：“最近沒睡好吧？黑眼圈有點嚴重。”
下意識的關心讓顧影歌自己也怔住了，縮回手笑了笑，表情有點閃躲：“我習慣了。”
“影歌……”白羽塵的喉結滾了滾，忽然一伸手，將顧影歌攬進了懷裏。
他的懷抱很寬廣，帶著一點點煙草的味道。
顧影歌怔了怔，沉默著閉上眼。
即使是自欺欺人，顧影歌想，這一刻，他們也是彼此信任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白羽塵方才鬆開了手，顧影歌垂眸笑了笑：“怎麼了這是？”
“沒什麼。”白羽塵卻是笑不出來：“我最近在忙的事情，的確大多數都和於芊芊有關 ，但是你不要聽我父親的話，我沒有和她重修舊好，更何況，我們從來都沒有過什麼親密的關係。”
顧影歌靜靜聽著。
她能夠感覺得到白羽塵的緊張，白羽塵的話音有點急，甚至嗓子也微微攥緊。
“嗯，”顧影歌輕聲應下。
白羽塵便說了下去：“那些事完全是子虛烏有，但是之前白家的確陷入了政治風波，於芊芊用這個要挾我，父親來找過我，我才答應了讓她妹妹參演，讓於家幫了個不大不小的忙，而同樣，那時候開始，於芊芊和塵羽文化的子公司有了一個簡單的並購案。”
這些商業的事情，顧影歌隻明白一點，但是她聽得很認真。
好像再認真一點，就可以讓自己更貼近他一點。
“你那個時候……”顧影歌出了一會神，笑了笑：“怎麼沒想過讓我動一下天諭幫你呢？”
搶在白羽塵說話之前，顧影歌笑道：“我知道天諭比起於家的實力也差了很多，但是至少，天諭也是本土企業，而且我的話，總比於芊芊更讓人安心不是嗎？我也不需要你做出任何對價……”
“是因為政治勢力。”白羽塵輕聲道。
顧影歌怔了怔，茫然地點點頭：“哦。”
“對不起影歌，我從一開始就應該告訴你的。”
“沒什麼，我沒有很在意這些，我隻是被白羽卿和白先生一起說了一大堆話，現在有點茫然，如果你一定說這是要道歉的事情的話……”顧影歌輕輕吸了口氣：“該道歉的人也是我，我懷疑你了，抱歉。”
“沒有這回事。”白羽塵忽然覺得很是心驚，顧影歌表現地越是平靜，白羽塵就越是心驚肉跳。
“那個唇印，我其實想了很久。”顧影歌輕聲道。
“什麼唇印？”白羽塵顯然是沒反應過來。
顧影歌有點為難。
如果她不是顧影歌，而是曾經的莫清歌，又或者……她如果是個市井潑婦的話，這個時候話都變得容易的多。
你是不是背著我出去做了什麼？
你是不是和於芊芊……在我不知道的時候發生了什麼？
可是現在，身為顧影歌，麵前的人又是白羽塵，這樣充滿懷疑的話說出口，都像是插在兩個人心口的一把刀一樣。
良久，顧影歌方才低眉笑問道：“你和於芊芊，沒有過什麼吧？”
“和於芊芊？怎麼可能……”白羽塵蹙起眉頭，眼底掠過一絲詫異。
顧影歌便笑了笑：“那就好。”
她的神情帶著點恍惚，白羽塵看在眼底，心一陣陣難受，沉默片刻，他忽然開口。
“不過你說的唇印，是什麼時候的事情？”白羽塵蹙眉：“這件事你是不是問過我？”
顧影歌怔了怔，自己也有點拿不準：“沒有吧？”
“我應該沒在於芊芊麵前睡著過，如果有，大概就是被下藥了。”白羽塵蹙起眉頭，半開玩笑地說著。
顧影歌的神情卻是微微一變：“如果是那樣的話……”
“我隻是這樣一說，於芊芊應該不會用這樣的手段。”白羽塵笑了笑，不自覺地揉了揉太陽穴。
“不如這樣，明天去做個檢查？”顧影歌越想越不放心，道。
白羽塵啼笑皆非，連忙搖頭：“沒事沒事，明天我陪陪你，剛好公司明天沒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