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淩源看了顧影歌一眼,還是沒忍住道:“也不知道白少在做什麼。”
“他估計現在被家裏纏住了吧。”顧影歌無奈地笑了笑,道。
淩源賭氣:“可是被家裏纏住也該告訴影歌姐一聲啊,這叫什麼事。”
顧影歌失笑:“你還小呢,白少家裏的事情我們都說不清。”
淩源便不再說話,隻是看向顧影歌道:“影歌姐你再看看發言稿,年叔說了,即使是年蔓,也不能保證完全站在我們這一邊,這份發言稿算是萬無一失了,所以……”
淩源說著說著,忽然怔住了。
車子正停在十字路口等紅綠燈,右邊忽然開過來一輛車,很顯然,那輛車的速度很快,一個滑行穩穩當當地停在了顧影歌的車右邊。
淩源剛想生氣罵街,就見隔壁車子的車窗下來了,露出了淩驍的臉,對淩源揮了揮手。
淩源眼神當時就亮了:“影歌姐!”
顧影歌跟著看過去,當時就是微微一怔。
淩驍來了就意味著……
後麵的車窗緩緩降下去,顧影歌看了一眼,眼淚差點就湧了上來,白羽塵。
他對顧影歌淡淡笑了笑,道:“前麵那邊停一下。”
顧影歌點點頭,淩源早就抑製不住內心的激動雀躍,高高興興地喋喋不休:“影歌姐,我就知道白少是很靠譜的!”
“剛剛是誰說他壞話來的?”顧影歌失笑。
淩源撓撓頭發:“嗯,是我。但是我知道白少不會就這樣不管的。”
白羽塵……顧影歌在心底一遍遍念著他的名字。
前麵是兩人曾經無數次相聚的咖啡廳,顧影歌的車子在門口停住,就見白羽塵毫不客氣地拉開門,坐了進來:“我陪你去。”
顧影歌睜大眼睛:“啊?”
“我陪你去,抱歉昨天太忙了。”白羽塵看顧影歌,伸手輕輕摸了摸顧影歌的發頂。
溫柔的動作被白羽塵做的有點無措,顧影歌看了白羽塵一會兒,忽然覺得眼眶有點酸澀:“嗯,沒事的。”
“昨天的生日,如果不是父親辦了生日宴,我自己都不記得了,謝謝你還記得。”白羽塵道。
顧影歌用力搖搖頭:“沒事的……我隻是覺得真的很意外,今天早上的新聞也是,嚇了我一跳。”
白羽塵的目光深邃而動人,伸手輕輕握住顧影歌的手,道:“別怕,對不起。”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聽到白羽塵說出對不起,顧影歌都會覺得心底酸酸的。
不想聽他道歉,不想聽他對自己說對不起,顧影歌更加用力地握緊了白羽塵的手,一路上,兩個人就這樣保持著十指相扣的狀態到了年蔓的雜誌社。白羽塵笑了笑,伸手輕輕拍了拍昏昏欲睡的顧影歌,顧影歌懵懂地睜開眼,“啊”了一聲。
“到了。”白羽塵提醒道。
顧影歌點頭:“我知道,我是想說……你都來了,我要告訴年叔一聲。”
顧影歌將電話撥通的時候,年淵正和溫城一起匆匆忙忙地往年蔓的雜誌社趕,聽到白羽塵來了,年淵也鬆了口氣:“那就好,這就沒什麼需要擔心的了。”
顧影歌用力點了點頭:“是啊是啊。”
白羽塵在她旁邊坐著,都能感覺得到顧影歌的歡喜,她的語氣都透著無比的喜悅,讓人聽著都忍不住跟著微笑起來。
白羽塵忍不住盯著顧影歌看了一會兒,好像隻有她了,會因為自己的陪伴而露出這樣歡喜的表情,和任何時候的顧影歌都不一樣,讓白羽塵說什麼都不舍得放手的人。
大概就是因為這個了。
過了一會兒,顧影歌將電話放下,高高興興地來抓白羽塵的手:“等下你要幫我說什麼?”
她的語氣像是嬌嗔又像是在撒嬌,白羽塵竟然也怔了怔,方才看向那份發言稿:“原本是說這個嗎?”
“對。”顧影歌點點頭,又憂心忡忡道:“於芊芊那邊的話說了太多,我都不知道你來了,我們要怎麼澄清。”
“於芊芊的事情和我無關,我會這樣對年蔓說。”白羽塵淡淡道。
顧影歌忍不住看了他一眼:“我不是在懷疑你,但是……不管她用了什麼手段,如果於芊芊最後DNA結果出來是你的怎麼辦?”
見白羽塵不開口,顧影歌在心底歎了口氣,說了下去:“那樣的話,塵羽公司正在上市不是嗎?會不會資信評估受到影響?”
白羽塵的嘴角微微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