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在餐廳見到嚴令的瞬間,顧影歌覺得自己一點胃口都沒有了。
嚴令倒是老樣子,言笑晏晏地出現,看到顧影歌和曲伊然梁芸在一起,立刻表現出了一副不打擾了的樣子:“抱歉抱歉,我打擾前輩了。”
曲伊然抬頭看他:“要加入女孩子的聚會嗎?”
她這句多少是反諷,曲伊然本身長相不屬於甜美型的,板起臉來就是冷豔型的,然而嚴令似乎是不怎麼吃這一套,淡淡笑了笑,拉開椅子問道:“可以嗎?那麼恭敬不如從命啦。”
三人俱是沉默,老實說,見過不要臉的,倒是沒見過這樣不要臉的。
梁芸臉色一黑,歎氣:“抱歉嚴令,不是我們不歡迎你,實在是有了一個男人,我們說話不怎麼方便。”
嚴令眨眨眼,看了顧影歌片刻,又看向對麵的兩人,訕訕地站起來:“對不起,是我失態了。”
“以後有機會再聚吧。”曲伊然客套了一句。
嚴令眼睛立刻一亮:“什麼時候?明天可以嗎?講真,我之前就特別喜歡miss the rose組合,我覺得你們的聲線搭在一起真的是太太太好聽了!”
嚴令的語氣像是一個真正的粉絲,可是不知為何,對於這樣的粉絲,在做的三人真的是一點好感都提不起來。
“有機會吧。”曲伊然淡淡道。
嚴令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從始至終,顧影歌一言未發,就是坐在那裏似笑非笑地喝著涼茶,不知不覺,一杯涼茶下肚了,顧影歌這才發現自己還什麼都沒吃呢。梁芸和曲伊然都是一副見了鬼的表情:“剛剛那個,寰宇的嚴令,是不是腦子不太正常?”
她們還是第一次看到跟著服務生就進包廂的人,而且在幾人明確逐客令的情況下,還能恬不知恥地坐了下來。
這簡直是嚇人……
“嗯,我也覺得。”顧影歌歎了口氣。
曲伊然道:“我說,這個是不是就是那個,和你之前男朋友很像的那個啊?”
“是。”顧影歌歎了口氣,看曲伊然:“你怎麼知道的?”
“淩源之前說的,說讓我們多關照你,不要讓他接觸到你。”曲伊然放下杯子:“這什麼人啊?”
“反正不是什麼好人,放出去可以演強奸犯或者猥瑣男。”梁芸顯然對這人充滿了偏見,非常同仇敵愾。
顧影歌忍笑:“謝謝你們。”
“沒有的事,吃東西,你看你喝了那麼多涼茶,菜都沒動呢,難得不減肥,多吃點,喏。”曲伊然一邊說著,一邊給顧影歌又夾了一筷子。
一頓飯高高興興地吃完,梁芸和曲伊然跟著經紀人跑了去商量下一階段的活動,顧影歌則是上了年淵的車:“年叔,你說嚴令那邊,我該怎麼辦?”
“很明顯,嚴令是顧影城故意放出來刺激你的,不過我說……嚴令和嚴磊真的很像。”年淵道。
顧影歌一怔,感覺整個人都清醒了幾分:“年叔你怎麼又什麼都知道了?”
“白少囑咐的,讓我們多盯著他,怕他對你做什麼。”年淵道。
淩源回過頭來笑了笑:“是啊,白少說了,這個人就是你的癡漢,特別可怕變態的那種。”
顧影歌被這個形容鬧的哭笑不得:“白少這樣說的?”
“對,白少還說了,讓我們一定要看住你,不然這個人可能會瘋掉。”淩源繪聲繪色地學著。
顧影歌說不清心底的感覺,白羽塵對自己的在意,簡直比任何時候都要多。
心底猛地湧過一絲暖流,顧影歌笑了笑:“幫我謝謝白少。”
“這種事難道不是影歌姐自己說就好了嘛?”淩源不太在意地回過頭去。
顧影歌則是輕咳了一聲,看向年淵:“對了年叔,我最近聽到了一些傳聞。”
“什麼傳聞?金雞獎?”年淵問。
顧影歌點點頭:“梁晴然的影片不是也入圍了嗎?她今年還有希望嗎?”
“她沒有了吧,畢竟緋聞那麼難聽。”年淵道。
“同樣是自殺,怎麼白雯雯就是為情所困,梁晴然就這麼作死呢。”淩源在前麵嘟囔道。
顧影歌失笑:“我也這樣想,白雯雯很會運營自己的形象,即使是佯作自殺,她也沒有毀掉自己的玉女形象,倒是梁晴然,自己就把自己的前途葬送了。”
“你該在意的人的確是白雯雯,因為她今年和你一起競爭最佳新人獎。”年淵給顧影歌看提名名單。
顧影歌有點無奈地將屏幕轉了一圈:“我也覺得很意外,為什麼白雯雯可以競爭最佳新人獎,她出道很早啊。”
“她和你一樣,這是第一部電影,如果說在輿論造勢上,她絕對是優於你的,首先她的死忠粉很多,微博粉絲是你的幾倍,同時,她的電影已經上映了,在水軍的炒作下,現在到處評分都很高,而你的電影大家隻能靠想象,因為是金雞獎後才上映排片的。”年淵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