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影歌忍不住苦笑:“這麼說也沒錯啊,的確是被甩了。”
“你打算表現地苦情一點麼?”年淵問:“的確娛樂圈裏麵有不少人,在這種時候會選擇明哲保身,將對方塑造成渣男形象,這樣就可以保障自己的白蓮花美好形象。”
“白蓮花是美好形象嗎?”顧影歌疑惑。
“這不是重點,重點在於這樣的話就沒有人會追究你到底有沒有過錯,反而會指責白羽塵。”年淵道。
旁邊的林竹音也跟著點頭:“我覺得白少這件事上做的確實不好。”
顧影歌環顧四周,溫城不在,最近他總是神出鬼沒的,分內事倒是一點都沒差。
“不必了。”顧影歌垂眸,淡淡道。
“什麼不必了?”年淵問。
顧影歌笑笑:“我想了想,還是不要將白少塑造成負心漢比較好,因為這件事……是我的錯。”
“你打算這麼說?”年淵的目光很銳利。
顧影歌搖搖頭:“就默認和平分手吧,最好還是能保持沉默。”
“白少會承認嗎?”年淵接著問。
顧影歌沉默片刻:“他不會說出對我不利的話的。”
即使是到了這樣的時刻,即使是失去聯係這麼多天,顧影歌依然相信,白羽塵……不是那樣的人。
這已經是他最狠的報複了,顧影歌孤注一擲地這樣堅信著。
可是白羽塵那裏究竟發生了什麼?
顧影歌想不通也猜不透,白羽塵的性格越來越難以琢磨。
這一天,顧影歌的身邊發生了很多事,先是記者們紛紛圍上來,顧影歌始終微笑著打太極,最後什麼都沒承認,倒是借機宣傳了一下新電影。
年淵對此也是有點無話可說,他總覺得顧影歌對付記者簡直是無師自通。
當天晚上,劇組開了香檳塔慶功,不少人來敬顧影歌酒,好在溫城和年淵一左一右,幫顧影歌擋了不少,隻有一點被顧影歌象征性地喝了。
折騰了一晚上,快到睡覺的時間,顧影歌卻是接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電話——
“是顧影歌顧小姐嗎?”對麵的聲音很成熟,讓顧影歌莫名覺得有點熟悉。
“我是。”顧影歌怔了怔,從酒店的床上一骨碌爬起來,酒勁清醒了大半:“您是哪位?”
“我是白羽塵的父親,白書麓。”那邊的男人道。
顧影歌微微一怔。
白書麓這個時候打電話來是要做什麼?如果沒記錯的話,自己和白書麓隻見過一麵,當時的白書麓對自己表現地極為不滿意,沒當場把自己趕出去簡直是不容易。
而現在白書麓的語氣卻好像是想要讓自己做點什麼一樣。
沉默片刻,顧影歌道:“伯父有什麼事情嗎?”
“聽說劇組的戲份已經殺青了,明天如果可以的話,方便與我見一麵嗎?”白書麓的語氣很沉靜,讓顧影歌絲毫聽不出他的情緒。
白書麓的邀請,在自己和白羽塵的關係如此尷尬的今天,顧影歌不知道應當如何處置。
猶豫了片刻,顧影歌還是應了下來:“我大概下午才會回到S城。”
“那就晚上八點,我在春天城定了位置,到了直接報白羽卿的名字就可以。”白書麓如是道。
顧影歌一怔,白羽卿……
那個舉止浮誇的白羽塵的大哥,明晚竟然也會到場嗎?
或者說,白書麓和白羽卿的關係什麼時候這麼親密了?
顧影歌還在疑惑的功夫,那邊已經傳來催促聲:“就這麼定了?”
“好,我會準時。”顧影歌的語聲不卑不亢。
對麵傳來淡淡的一聲“嗯”,電話就這麼掛斷了。
顧影歌重新一頭栽到床上,上上下下翻了翻手機,最終還是確認了,的確是白書麓的電話,猶豫了一下,顧影歌撥通了白羽塵的手機,手機響了好多聲,就在顧影歌想要放下電話的時候,那邊接通了——
“影歌?”
白羽塵的聲音依舊是平靜而溫和的,叫著那個親密的稱謂。
顧影歌卻覺得恍如隔世,這樣平靜的電話不知道是多久以前的事情,這麼多天,他們竟是從來都不曾聯係過。
沉默片刻,顧影歌道:“抱歉打擾你了,是白書麓伯父打來了電話,說明天要見一麵。”
“你要回去了?”白羽塵問。
很顯然,他已經很久不曾關注過顧影歌的消息,想到今天才聽到的白羽塵的消息,顧影歌忽然有點想苦笑,卻還是道:“對,已經殺青了,明天回S城。”
“去見他一麵,你明白,以我未婚妻的身份,我會把具體的事情發給你。”白羽塵道。
這樣的陌生……像是交代任務一樣的關係,顧影歌忽然笑了,語氣也平靜下來:“好。”
她聽到自己說著,心冰冷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