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導演雀躍地喊道:“準備……”
“不必了。”出資方互相看了幾眼,點點頭:“這個就這樣吧,我們繼續看下一個。”
他們根本沒有看顧影歌哪怕一眼,就這樣決定了下來。
顧影歌擦了擦眼淚,看向旁邊的路驍,小聲問:“不好是麼?”
“已經很棒了。”路驍不便多說,隻能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嗯,你和年淵不用等我,我等下會和他們吃個飯再回去。”
顧影歌便看向導演,導演似乎是在爭執著什麼,後來不甘不願地敗下陣來:“那影歌你先回去等消息,我回頭和年淵說。”
“嗯,謝謝導演,謝謝大家。”顧影歌微笑,對在場的人鞠了一躬。
她就那樣微微揚著頭往外走,然而顧影歌心底明白得很,這一次,大概是沒有希望了。
可是她不在意,因為她知道,自己表演地足夠好,那就可以了。
有些時候結局不是人們能夠控製的,但是我們至少可以控製過程,於心無愧。
“怎麼樣?”顧影歌出去的時候,曲伊然已經離開了,年淵抬頭看她,一邊給她遞過去一張卸妝濕巾:“呦喝,哭得不錯。”
“現在不用眼藥水,說來就來。”顧影歌驕傲地笑道。
“挺好挺好。”顧影歌沒說,年淵也沒繼續問。
年淵帶著顧影歌往外走,想了想道:“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出結果?”
“嗯,說要通知你來的。”顧影歌道。
年淵就笑:“成了,那我先帶你去吃飯,然後我們回去。”
“好。”顧影歌就點頭。
這一頓飯,顧影歌吃得特別撐,在車上迷迷糊糊又睡了一覺,醒來就回到了之前的醫院:“我是不是睡了挺長時間的?”
顧影歌茫然地睜眼,看前麵的年淵。
年淵回頭:“是啊,正好到站,你睡得挺好我沒叫你。”
“謝了。”顧影歌笑笑,翻身起來。
顧影歌下車一看就怔住了,白羽塵就站在她麵前,手中拿著一大堆的慰問品:“你怎麼來了?伯父的病穩定了?”
“我過來看看,爸爸那邊沒事了。”白羽塵說著,伸手攬住顧影歌:“你今天還順利麼?”
“挺好的。”顧影歌沒提今天的挫敗感,隻笑著應道。
天色漸暗,白羽塵看了看天,道:“進去吧,別凍著了,這一路都在睡吧?”
他的語聲含笑,顧影歌也跟著笑道:“是啊,睡得可好了,我沒想到你會來,真是對不起讓你一天跑了這麼久。”
身後,被當成空氣的年淵默默望了望天。
這可怎麼說呢?
這前麵秀恩愛的你們稍微注意一下啊,身後還有我這麼個單身狗呢!
年淵歎了口氣,伸手拍了拍顧影歌:“喏,”接收到白羽塵不善的目光,年淵硬著頭皮說下去:“我先走了,這幾天沒什麼事,就先算你休假。”
“謝謝。”顧影歌這才想起來年淵的存在,連忙道謝。
年淵搖頭:“沒事沒事,別放心上。”
他說完,逃也似的跑走了,嘖嘖,白羽塵這神一樣的占有欲簡直嚇死人。
白羽塵則道:“聽Lisa說,伯父的病情很穩定,大概等下就能醒了。”
“哦,Lisa啊。”顧影歌說不出心底的滋味。
白羽塵含笑看她一眼:“你是不是在吃醋?”
顧影歌連忙搖頭:“怎麼可能,我又不是不知道,公司裏麵女秘書很正常,而且Lisa跟了你這麼久……”
她說著說著,語速就慢了下來。
有人說,人越是說謊,就越想要用一百句話來掩蓋,自己的語速這麼快,說了這麼一大堆,明顯就是在掩飾了。
白羽塵輕笑一聲:“我知道了,我會盡快換淩驍回來,以後讓Lisa處理一些公司的事情。”
“別。”顧影歌連忙阻攔。
白羽塵靜靜看過來:“怎麼?”
“萬一她不高興心存報複怎麼辦?”顧影歌也不知道是不是電視劇看多了,想事情的時候總會多留一個心眼,現在看到一個人從高處落下來,第一反應就是容易報複。
白羽塵被她逗笑了:“你在為我著想。”
“那是自然。”顧影歌笑笑:“我們現在還在合同期間內啊。”
說者無心,聽的人卻是有意。
沉默片刻,白羽塵伸手推開了病房的門:“關於這件事,我還有些話想要問你。”
顧影歌心底一沉,她忽然意識到……沒錯,合同是有期限的。
那麼,白羽塵這是要單方麵終止了麼?
“白總,顧先生醒了。”Lisa匆匆道。
顧影歌心底一喜,顧不得其他立刻衝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