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已經躺在一張軟綿綿的香噴噴的床上,身上也穿了衣服,既沒有疼痛也沒有酸軟無力,證明沒有被那啥啥。
我鬆了一口氣。
睜眼前,先探測下確定房裏沒有旁人,雖然以我的實力應該還探測不到所謂武林高手的氣息。
這個世界應該有武功的吧,方才妖孽出手的速度又快又準,應該身負武功,不知道是不是絕頂,如果是高手,倒可以考慮拜師。
雖然整天麵對一個比自己長得漂亮的男人會很自卑會很受罪,但我畢竟初入江湖,急需靠山。妖孽的金子那麼多,應該是個不錯的傍家。
想到這個詞,不由得抖了幾下,睜開眼。
妖孽果然是大款,看這床,居然是紫檀的,難怪這麼香,就是不知道整天被這麼熏著,長此以往會不會影響嗅覺功能。
我伸了伸胳膊,準備下床,離床不遠有梳妝台,我可以照照鏡子,然後看看外麵的世界,來這麼久,還沒見過呢。
“孫姑娘醒了。”還沒等我坐起來,床後就轉出來一個人。
好吧,我承認我是個武俠世界裏的小白,你說這裏人走路怎麼都跟鬼一樣沒有聲音呢。我看了看他的鞋子,果然是布底的,就像港台武俠劇裏常見的那種朝腳上一套就搞定的布套子。
“是啊,你是?”我連忙坐起來靠在床上,畢竟躺著說話有點曖昧的說。
然後打量這個隨隨便便出現在姑娘家床前的人。
這還是個孩子呐,十來歲的樣子,個子肯定不高,臉還沒長開,不過模樣很秀氣,頭發也保養的很好,又黑又密,還沒有束發。
唉,這個世界的男人能不能不要這麼好看,莫非相貌普通的我注定成為這個世界的異類。
其實在高中時代,除了身高一直停留在一米六,胸圍一直保持於七十三,在班裏也算是骨感型小美女,給我暗中投遞情書的,沒有十幾二十個也有三五個,其中還有我們年級的級草——學習排第一相貌排第二體育排第三文藝表演排第四的原文浩同學,雖然丫的情書交到我手裏其實是為了我能夠轉交給鍾嘉敏那個死女人。唉,這段孽緣不說也罷,原文浩雖然也枚帥哥,跟眼前這個少年比起來還差一截,跟不要說那個妖孽了。
我這可憐的命運啊,難道要一路陰影到底麼。
好吧,老師教育我們不要怨天尤人,要勇往直前,我們繼續跟少年的對話。
“我叫明玉,是公子的侍從。公子吩咐孫姑娘醒來可以吃點東西,孫姑娘要吃麼,我去給你拿。”
“哦,好啊。”於吃,我一般是不會拒絕的,而且我的肚子比我的嘴更早的回答了。
在聽到那個咕嚕嚕的聲音之後,明玉先愣了一下,再笑了一下。
果然還是誠實的孩子啊。
明玉出去了,我於是下床,打量所在的這個屋子。
在東摸一陣,西探一番之後,我再次肯定,妖孽是大款,而且是非常非常大的大款。
你見過有人用寸木寸金的紫檀做全套家具的麼?
所以說,妖孽不光是大款,還很敗家。
如果是我,我寧願想象這樣一幅場景:在一個漆黑的夜晚,某個荒涼的鄉村的小屋內,昏黃的燈光下,有一個小小的女孩,一邊數著怎麼也數不完的鈔票,一邊唱著《茅屋為秋風所破歌》。
回憶完豆腐同誌的絕世名唱,我在那個看起來很華麗而且工具齊全的梳妝台麵前坐下。
每個人都說朦朧會產生美感,而眼前這麵鏡子也確實很朦朧,可為何我還是能清楚的看到鏡子裏那個跟皮球一樣炸開的發型,以及一張頹廢的臉。
“我不認識這個人!”我指了指鏡子,對著已經幫我把粥端進來小明玉說,臉上當然掛著微笑。
話說這就是境界。
“噗嗤!”明玉被我的動作惹笑了,“孫姑娘講話真好玩,有不認識自己的人麼?”
唉,人無恥的最高程度,就是雲淡風輕,這麼高深的道理,小朋友當然是不會懂的。
“這其實是一種內涵,我們之間有著深厚的代溝,你在溝這頭,我在溝那頭,你無法明白我的語言,正如我無法懂你的心!”我一臉高深狀,就隻差用左手搭著右手,右手支著腦門;或者兩手向下,仰頭45度角望天。
唔,屋子裏是看不到天的,隻能看到天花板,以及天花板上那栩栩如生的畫兒。
我愣愣的看著這些畫,臉刷了紅了。
你說畫這些畫的畫師畫工這麼好,畫什麼不能賺錢,非要畫春宮圖。雖然畫出很好的裸體藝術是每個美術班學生的必修課,可這個也未免太“藝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