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涵失笑,自己妹妹是什麼樣子,他身為哥哥還不知道嗎?
“所以,國師大人。現在繼續用膳?”
夜墨涵推著輪椅回到桌子前。
“很遺憾,本國師的人來了。就不打擾丞相用膳。”
司千吟站著,眼睛望向大廳門口方向。在來大廳的路上,她做手勢。就是為了讓清舞給清弦傳信,看時間,這時候應該也到了。
似乎是為了驗證司千吟話的真實性,一會兒,管家就小跑到大廳。
“少爺,府外有個叫清弦的丫頭,說要接司小姐回府。少爺,你看…?”
夜墨涵並沒有把司千吟的身份告訴府中的人,隻告訴他們是司小姐。
管家十分為難,自家少爺二十歲,好不容易帶個女子回府。昨夜更是快馬加鞭地向老丞相報信,老丞相發話了,死都要把司小姐留住。
夜墨涵又怎麼會不知道管家心中的小九九,風華萬千地一笑說:“管家,帶司小姐出去。爺爺那邊我來說。”
司千吟沒想到夜墨涵怎麼快就放過了她,什麼條件都沒有。但離開總是好事,國師呆在丞相府中,本就是令人懷疑,而且皇帝那麼多疑。再加上那些暗中想置她於死地的人,天知道會編些什麼事出來。
簡單行個禮表示感謝,司千吟灑脫地跟著管家離開大廳。
夜墨涵望著司千吟離去的背影,心中無奈,司千吟你倒是走的爽快,但是他不急,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司千吟,她總會是他的。
蠟燭依舊“嗤嗤”地燃著,夜墨涵優雅地拿起木筷,慢條斯理地享用晚膳。
——
一輛普通馬車低調地停在丞相府外,清弦心急如焚,她千不該萬不該讓少主去涉險,要是少主有一點點損失,她都擔不起責任。這不一聽到清舞的傳信,就馬不停蹄地趕來。
此刻,時間於她來說就是煎熬。
丞相府的大門總算打開,司千吟的身影闖進清弦的視線。想上前又礙於身份,她不可能催少主趕快回府不是嗎,隻得在馬車旁傻等。不過看少主好像沒事,到喉嚨的心放回了肚子。
門外,管家正以一種十分複雜的眼神望著司千吟,不舍,埋怨…
看得司千吟頭皮發麻,司千吟忍不住問:“管家,有什麼事就直說吧。”
“司小姐,有空常來。丞相府的大門一天十二個時辰,為你打開。”
管家憋了半天,冒出這句話。看少爺那樣子,姑娘應該還沒追到手。他不能嚇到人家,選了一種比較委婉的說法。為夜家的後代子孫,既然少爺開不了口,就讓他來說吧。
司千吟無語,丞相府她這輩子都不想來了。麵對裏麵腹黑的夜墨涵,她是無論如何都不好過的。顯然,某人已經把要收拾夜墨涵的念頭忘到大西洋去了。
不好意思佛了老人家的意,司千吟點了點頭。向清弦走去。
管家得到滿意的答複,歡天喜地地進府了。
夜家對他有恩,怎麼多年,少爺了然一身,小姐那唯天下不亂的性子,那都要插一腳。老丞相年事已高,等不了多久了。唯一的願望就是看到少爺小姐成家,最好再生個大胖小子。他人小言微,幫不了少爺他們多少。隻能以這樣的方式,希望製造點機會。
司千吟最後望了丞相府一眼,這裏的一切都太不真實。她知道夜墨涵的存在會讓她心軟,而她最不需要的就是心軟。想到自己背負的仇恨,司千吟就全身抑製不住的恨。見到清弦在路邊等她,司千吟很快收好情緒。向馬車方向走去。
清弦從馬車裏拿出一件披風,看司千吟走過來,馬上迎上去,為她披上。
完成一係列事之後,清弦在司千吟麵前跪下,“屬下無能,讓少主涉險。”
司千吟麵無表情的看清弦跪下,想起昨夜的追殺,眼睛冰冷得沒有一絲感情。
“不關你事,給你一天時間,本國師要知道追殺的人是誰。”說完,利索地上了馬車。
清弦知道,少主的報複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