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尉遲安雅心鈍痛了一下,他怕是恨極了,再也不想見到自己了,所以才說死了吧。
因為不想被慕容惜玉嘲笑故作姿態,隻晃神了一瞬,尉遲安雅就收拾好心情,掀開了帽子,帽子下的臉和慕容惜玉的如出一轍,隻梳著精致女子發髻,且毫無違和之感。
慕容惜玉的臉忽然變得猙獰,對著尉遲安雅怒吼:“尉遲安雅你找死。”用自己的臉逃過尉遲碩戰的追捕也罷,為什麼梳女子發髻。
尉遲安雅淡定的摳摳耳朵,拋出一張紙:“按過手印,以後男婚女嫁各不相幹。”
慕容惜玉看著手中的和離證明,心裏劃過一絲異樣,竟然有些舍不得按下手印,他怎會有這種想法,搖搖頭,在尉遲安雅拿來的印盒裏沾了下,按下了手印。
尉遲安雅見沒有問題,歡天喜地的收起和離證明,拉著歐陽西童讓開了道:“知道你趕著報仇,我就不擋路了,再也不見。”
說完拉著歐陽西童小小的手掌,轉身朝遠方走去,朝陽在兩道身影上灑下絢麗的光,美不勝收,慕容惜玉心裏卻滑過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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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山之上,白雲環繞,遠遠看去如同仙境,一白衣男子盤腿而坐,膝蓋上的古琴色澤沉厚,仿佛承載了千年的記憶,隨著男子修長的食指在上麵撩撥,發出陣陣悅耳的琴音。
“白琴,我可算找到你了。”
白琴還沒來得及反應,背上就挨了重重一掌,好聽的琴音發出“登”的一聲,隨即琴弦受力過猛崩了一根弦,白琴本來淡淡的神情,瞬間黑的能滴出水來。
“尉遲安雅,你要死啊。”
尉遲安雅不好意思的幹笑兩聲:“我不是見到你太激動了嗎,簽了這個我以後都不會煩你了。”
白琴看也沒看尉遲安雅遞來的和離書,隨手按了手印:“以後都別來煩我,否則……你知道的。”
若不是看在尉遲安雅教自己太極,讓他的音攻更上了一層樓,他一定會立刻殺了她,他白家的傳家寶,斷了一根弦,該去哪裏配特製的琴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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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就簡單了,玉算子與尉遲安雅合夥做脂粉生意,她遞了個信,沒兩日就收到玉算子印好手印的和離書,至於文墨那份居然是澹台珊珊寫的,文墨按的手印,看來她快喝喜酒了。
尉遲安雅收集了四份和離書,隻差闊列堅,他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無跡可尋,那個人不會已經到了北漠吧,那可如何是好。
正想著尉遲安雅胸前就多了兩隻肉呼呼的狼爪,習慣成自然,尉遲安雅無視烏狼的調戲,轉身看想了闊列堅。
“闊列堅,你去哪了,為什麼我都找不到你。”別人都能尋到,就他尋不到,他去哪兒了,真令人好奇啊。
闊列堅笑的開懷:“我一直跟在你身後,你自然找不到我。”
跟在我身後?尉遲安雅驚訝,隨後釋然:“那你該知道,我就差你一份和離書了吧,快來按手印吧,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幹。”
闊列堅臉色微變,隻一瞬恢複常色,誘拐道:“記得我和你說的北漠嗎,馬上開春芳草萋萋,牧馬成群,美不勝收,你可願與我一起去。”
“暢遊天下是我的夙願,那個自是好的,不過你先……”把手印按了啊。
闊列堅卻不理尉遲安雅的聒噪,拉著尉遲安雅就往北走:“前麵城鎮我安排了馬車,最多兩月便可到北漠,我們到了我再按。”
“好……好吧。”
北漠會是什麼樣的呢,真是期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