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安雅大驚,劈手就要奪了太後手裏的刀,尉遲碩戰卻將尉遲安雅往身後一推,將胸口迎向了刀鋒,粘稠的血液順著尉遲碩戰的胸口,在太後手上炸開一朵血花,太後驚了一下,退後了一步。
尉遲碩戰因失血過多,渾身不自覺的晃了一下,尉遲安雅急忙上前扶住,瘋狂的大叫:“碩戰,你有沒有怎麼樣,太醫太醫,快來救人啊。”
可是沒有一個人理她,因為不知哪裏突入一支裝備精良的軍隊,劍尖直指尉遲碩戰,周圍的藩王、官員、家眷,都被控製起來,怎麼會這樣。
而他們這邊竟然有些寡不敵眾,暗衛中有多日不見的魅影,以魅影的能耐他們應該能安全離開,尉遲安雅的新略微鎮定,仔細查看尉遲碩戰的傷,雖然看著凶險其實不再要害,那麼就讓她把一切問清楚,還所有人一個真相。
“太後,我想這應該是你做的吧,你是要謀朝篡位嗎,那能否讓我死個明白,戰他沒有子嗣,謀了你要立誰為王。”
太後此時收斂了之前的些許混亂,神情有些倨傲的說道:“自然是有合適人選的,戰兒,你過來。”
子車嘉恒嘴角含著玩世不恭的笑意,緩步走來之後定定的站在太後身旁,無視眾人古怪的神色,就那麼傲然挺立,仿佛眼前的一切與他無關。
“當年我生的雙生子,出生當晚宮裏混亂不堪、守備鬆懈,竟給歹人留下可趁之機,戰兒被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抱走了,之後多方尋覓未果,先帝覺得此事若傳出有失顏麵,便隨意抱來了個孩子冒充戰兒。”
太後前麵大概是在給子車嘉恒鋪路說的順暢,最後一句卻完全是出於真心,有些顫抖的說道:“戰兒,你可知我找了你好多年。”
尉遲安雅不滿,雖然不是親生的,但總算一手養大的,則能如此厚此薄彼,設計刺殺就夠卑鄙了,居然還模糊身世。
“太後,什麼叫隨意抱來個孩子,先帝大概還沒有糊塗到混淆天家血脈,替別人養孩子的份上,碩戰雖不是嫡出,至少也是後宮某位娘娘的孩子,我說的可對。”
尉遲安雅說出這般話,太後向來端莊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裂痕,變得猙獰可怖起來,這尉遲安雅克死了他兒子,現在又來克她另一個兒子麼,不殺她難解心頭之恨。
“就算是先帝血脈,一個宮女生下的賤種,怎配為天鷹帝王,隻有我的戰兒才是真命天子、天命所歸。”
隨著太後話音落下,群臣間一陣騷動。尉遲碩戰向來冷血無情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悲戚,子車嘉恒是尉遲碩戰,那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