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安雅看了白琴好幾眼,欲言又止的模樣,印在白琴眼裏一陣暗爽,這女人總算知道自己錯了吧,她若是開口哀求,他勉強繼續保護他。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欲言又止的做什麼。”
尉遲安雅怒,自己還沒罵他呢,他倒先拽起來了,說話變得不客氣起來:“你要打架不會下車打嗎,你看馬車紮的和馬蜂窩似的,我還怎麼去菩提書院。”
他差點丟了命,尉遲安雅這惡毒的女人,不關心他怎麼樣,心裏是否受到傷害,卻去關心那破車,白琴咬牙切齒的說:“當然是走去了。”
“我們才剛出城,要走去書院還有好遠一截路,走去,你還真是站的說話不腰疼。”
正當兩人吵得不可開交時,孟離安坐著馬車忽然出現:“姑娘,你怎麼在這裏。”
對於孟離安的突然出現,尉遲安雅很是懷疑,每次她遇到麻煩他都會出現,還真是“巧”啊,不過今日她樂得如此巧合,笑盈盈的回道:“我想去書院看姍姍,方便帶我們一程嗎。”
“可是澹台珊珊早上已經離開了。”
文墨激動地問道:“那她去哪裏了。”
意識到自己太過激動,文墨收斂了神色,說了聲抱歉:“她是我朋友,知道她出事我很擔心,她去哪裏了,不會出什麼事情吧。”
孟離安點點頭表示了解,開口安了文墨的心:“她和她哥哥澹台星辰一起離開的,好像家裏出了很急的事情,具體怎麼回事我不清楚,不過肯定不會出什麼危險。”
他們也是才知道,這兄妹兩這麼快就收到澹台砂出軌的消息嗎。歐陽西童懵懵懂懂,白琴幸災樂禍,文墨和尉遲安雅卻有些擔心,擔心尉遲碩戰做出什麼偏激的事情。
孟離安想了想還是問道:“那你們還去嗎,不去我就走了,我還要把車裏的糧食盡快送去書院呢,今日書院來了很多流民,就等著書院分發的糧食度日呢。”
“去,聽說書院在幫助南來的災民,我去看看有沒有什麼是我能幫忙的。”此次蟲害來的蹊蹺,她可以去那些難民中間問問,也許可以找到她想要的答案,最終書院一幅畫幫她找到了答案。
“難得你有這份心,書院現在最缺的就是人手。”
孟離安伸手,尉遲安雅拽著孟離安的袖子上了馬車,路過趕車的車夫跟前,尉遲安雅的動作明顯頓了一下,這個人的氣息好弱,路過他身邊就像是根本沒有人一樣,這讓她想到了一種人。
這個孟離安真是越來越古怪了。
而更古怪的是馬車上的糧袋都沒有寫商號,她雖然來得時間不長,但也知道古人也很注重品牌效應,不論簪子、茶碗,還是睡的床,工匠或者商號都會在隱秘處刻下印記。
他到底是什麼人,憑一己之力找到這麼多糧食。尉遲安雅不說話,其他人更不知說什麼,各自無聊的看向窗外,靜待到達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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