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碩戰心說,你以為你不是,不過他是絕對不敢這樣對尉遲安雅說的,女人多不容易哄啊:“乖,別生氣了,起來吃點東西,晚上帶你出去玩。”
“真的。”在得到尉遲碩戰的首肯,尉遲安雅傲嬌的說道:“那我勉強陪你吃點。”剛說完尉遲安雅的肚子,就不爭氣的叫了起來。
尉遲碩戰憋笑的點頭:“好,勉強陪我吃點。”她怎麼那麼可愛啊,以前雖然也可愛,但卻少了這份自然靈動。
被人看穿糗事,尉遲安雅氣急敗壞的吼道:“不許笑。”
“我不笑,哈哈哈哈……”
用罷飯,兩人正氣氛融洽的圍在桌邊喝茶,尉遲碩戰忽然開口:“綁你的山賊窩,是前段時間東楚弄得,我見地勢什麼不錯就留下了,打算派兵過去駐守的,沒想到就幾日工夫,就被別處的山賊占了,不過你放心,我已經讓人給蕩平了,所以你別自己去報仇了。”
“蕩平了。”尉遲安雅小聲呢喃,心中卻充滿感動,這個男人昨日打她,雖然生氣但是擔心成分更多吧,怕她出什麼事。想通這點,尉遲安雅本來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臉色,變得柔和起來。
“那鬼畫師呢,死了嗎?”尉遲安雅心知那一場邪火,牽連燒了裏麵的人皮燈籠,怎麼還能活,但還是忍不住問道,私心裏希望惡有惡報吧。
尉遲碩戰本來不想尉遲安雅知道太多,但覺得這女人醒來後膽大包天,不嚇嚇她管不住,於是麵無表情的開口:“我沒找到你說的竹屋。”
“怎會沒找到呢,就在西邊的樹林裏,對了,或許是燒成灰了,你沒注意到。”
尉遲碩戰搖頭:“我要派人去駐守,自然要確保那裏的安全性,整座山都查遍了,沒有,連絲灰燼都沒有。”
尉遲安雅隻覺得,一股涼意自腳底升起,一直涼到心底,渾身都毛骨悚然起來,怎麼會沒有呢,她該不會,該不會,見鬼了吧。
尉遲安雅忍不住,將身體靠近了尉遲碩戰,雙手緊緊抱住了,那猶如鋼鐵般結實堅硬的胳膊,似是隻有如此,才能予以她安全。
見身邊小女人被嚇得不輕,尉遲碩戰有些不舍,但手臂在兩團柔軟間,肆意廝磨的感覺又實在是好,略作掙紮選擇了享受完了再說。
“根據你說的,我查了書籍,發現鬼畫師突然消失,可能和西域邪術有關,傳說西域有一種術法,每日以人血為食,以人油為香,曆經九九,八百一十日,便可墮入魔道,成為非仙、非人、非鬼的魔,不入輪回、永生不滅。
而所用人血和人油十分考究,必須是活人身上的,剝皮後用特殊器材,血肉分離,血供食用,肉則加入香料,製成香油填放在人皮燈籠內,每日薰身。
被害的人被脫去人皮,鬼差無法辨認,也就無法勾魂,投胎轉世,人死了,但魂魄隻能困在肉身裏,與肉身一起灰飛煙滅,怨氣深厚,所以一定不能弄破,否則怨氣衝天,定將仇人拖入十八層地獄,所以鬼畫師看上去和突然失蹤一般。”
尉遲安雅聽完尉遲碩戰的解釋,幹脆將整個人,縮進了尉遲碩戰的懷裏,她真是嘴欠,沒得問鬼畫師幹嘛,這下可好,自己把自己嚇了個半死,尉遲碩戰也是,講那麼詳細幹嘛。
尉遲碩戰狠享受,此刻尉遲安雅對他的依賴,但是該教育的還是得教育:“怕嗎,怕了,以後就別亂跑,實在想出去散散心,一定要我陪在你身邊。”
尉遲安雅忍不住小聲嘀咕:“有你在我還怎麼玩。”
尉遲碩戰一改臉上的柔色,橫眉冷眼的譏諷:“是啊,妓院這種地方,有我在當然不方便了。”
“你……你都知道了。”尉遲安雅說到最後,恨不得咬掉舌頭才好,虧她想要隱瞞,結果人家根本什麼都知道。
尉遲碩戰有些嫌棄的看了眼尉遲安雅,將她臉上一抹碎發別到耳後,有些無語的說:“你在雲雨樓發生那麼大事,玉算子敢不告訴我嗎,你可知我每年免他一成稅,是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