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安雅穿著雪狐皮毛製成的裘衣站在湖邊,純白無暇的皮毛,將尉遲安雅姣好的麵容襯托的,愈發素潔高雅,整個人仿佛誤落人間的仙子一般。
冷風過境,尉遲安雅潔白如玉的臉被吹得有些發紅,可是尉遲安雅卻一點兒也不覺得冷,伸開手臂靜靜的閉上眼,感受隨風而來的風雪。雪花打在臉上,冰冰涼涼的很是舒服,混沌的神經在那一刻變得清醒。
睜開眼,手心是一片潔白的雪花,純潔的白色剛好落在掌心的痣上,看著雪花在手心慢慢的化成水,黑色的小點兒因此變得妖冶。
尉遲安雅勾唇笑了笑,其實一切還沒有那麼糟糕嘛。至少自己還活著,可以看好看的雪景。
隻是天不遂人願,尉遲安雅的心情好了不過半刻,就被一桶從天而降的冰水給澆滅了。尉遲安雅整齊的發髻被水衝的散亂,如墨的黑發緊緊的黏在臉上,好看的狐裘濕重的黏在身上。
這還不算,冰冷的水漸漸滲透厚重的衣衫,冰冷的觸感像是一根根無形的小刺,刺得尉遲安雅痛的不能呼吸。
看著樹上一臉壞笑的人,尉遲安雅深吸一口氣,盡量平靜的問道:“慕容惜玉,你在幹嘛。”
慕容惜玉一點害人的愧疚都沒有,從一旁的樹上跳下來,將桶丟在一邊,拍拍手,漫不經心道:“沒幹什麼,某些人不是喜歡淋雪嗎,我怕你濕的不夠快,幫幫你而已,感謝的話就不必說了,我這個人習慣做好事不求回報。”
尉遲安雅抹抹臉上的水,微笑道:“的確涼快了很多,謝謝你。”轉身脫下狐裘,隻著單衣朝著念安苑走去。
慕容惜玉看著那單薄的背影,在風雪中漸行漸遠,最後化作一個黑點。眼裏哪還有一絲嬉笑,深沉的樣子和剛才判若兩人。
這樣就完了,不該將自己大卸八塊,然後喂狗麼。
尉遲安雅,你到底怎麼了,自從從別院回來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不論自己怎麼挑釁她,她都是這幅淡淡的樣子,仿佛全世界都與她無關。
搖搖頭,慕容惜玉露出一個陰冷的笑,不論怎樣都好,尉遲安雅我慕容惜玉本就是個該死之人,若說活著對於我來說還有什麼意義,那就是折磨你,為了落花院裏那些無辜的生命。
本是朝著念安苑走,可是走著走著,尉遲安雅就走神了,等再次清醒已然迷路了,四處看看確定沒有人來,尉遲安雅在路旁的一塊大石頭落座。 下人們若是找不到自己自會找來,自己還是坐下休息會兒吧,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轉可不是自己的風格。
本是坐下休息,但不知不覺,尉遲安雅的思緒就飄到了一月前。
一月前,自己和義兄尉遲離安接到任務,去森末博物館盜寶,一切進行的都十分順利,寶物也到手了。
可是不成想,在回去的路上,自己不知怎麼回事昏倒了。最後的畫麵就是尉遲離安,愈行愈遠的背影,自己想叫他,可是卻怎麼也開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