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真的是這樣該有多好。即使知道是假的,他隻是想要一盞不起眼的燈,也許是為了拉攏仙匠莫寧萱,也許僅僅隻是因為想要而已。但是卻不可能是因為他認出她來了。因為,他不可能也是從後世回來的罷?
然而就算比如,但袂煙還是忍不住一陣恍惚。好像蘭陵之確實已經知道了後世的一切事一樣,而且,怎麼會是假的呢,她的小十,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經承諾過她了啊。
終究,蘭陵之如願以償的得到袂煙魂魄寄托著的那盞青燈了,即使莫寧萱不知道這位蘭小公子拿他屋子裏一盞毫不起眼的青燈做什麼用,但是隻要蘭陵之要的不是骨瓷浮,他便放鬆很多了。
袂煙從一盞毫不起眼的青燈,變成了一盞稍微起眼了一絲絲的燈。黑漆漆的燈盞被那麼一個風華絕代的人握在手上,刹那間被增添了不少色彩。袂煙燈芯一顫,隻覺得燈身都燙的動彈不得,而始作俑者蘭陵之卻沒有半分自覺,依舊笑吟吟的勾引著某燈。
袂煙覺得,她血槽約莫是要空了。蘭陵這個妖孽出門在外難道沒有人告訴過他,不能輕易露出這般妖孽的笑容麼?若是被旁的什麼姑娘家看上了,抓去當了壓寨夫君可怎麼是好?
且莫說這是不可能的,因為蘭陵之就如此經曆過。如此嬌俏可人兒的一個美人怎能不被人惦記上呢,對吧。這件事,袂煙記的不大清楚了,卻絕對算得上是金陵蘭小公子的一樁黑曆史。
那次約莫是他們兩個人去國都長安給蘭陵之他娘親買藥的那一段。據說京城出了一個大夫,醫術冠絕天下,舉世無雙。是以慕名而去京城看病的人數不勝數,隻不過這位神醫是個壞脾氣的。也是,大佬什麼的誰沒點怪脾氣裝裝逼格呢?
做大佬的人就是得能作啊,使勁兒的作,往死裏了作。不作人家還不當你是大佬呢,畢竟你見過有哪個大佬和和氣氣的跟路人一樣的跟你打招呼了的?
古人誠不欺我也,距離產生美。至於具體是哪位古人說的,便不需要去深究了,沒準百年之後,說這句話的人對於後世來說就已經是古人了呢?時代在進步,時代在召喚,不要把思想停留在今生如此淺薄的層次上。
阿彌陀佛,像他們做仙女的人啊,一輩子都不知道要在人間投胎幾次,沒完沒了沒完沒了的,真的是有點氣呢。當然,題歪了。袂煙要說的絕不是自己什麼時候作古,作古多少年之後就成了你們的古人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