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於懂了,怒其不爭哀其不幸是個什麼感覺了。那是一種想打死他卻又打不過的憋屈感,好氣啊!
末年看著我過激的反應無奈一笑,不動聲色的拉著我的手往後退了一步。我氣結,末年你也傻了不成?這時候躲有什麼用?你還笑,笑了能讓慕容尋這個辣雞去死啊?
末年無奈的搖了搖頭,點著我的額頭教育道:“你啊,還是太小孩子心性了。凡事都隻看表麵,怎麼就不會動動腦子呢?放心吧,慕容尋已經醒了。”
我不是很懂末年說的慕容尋醒了是什麼意思,難道之前慕容尋一直是昏迷的麼?或者說,慕容尋之前的一舉一動,都不是出自自己的意願,被傀儡術控製的他,因為半人半鬼的原因,沒有被完全練成傀儡。
所以,安東尼奧伯爵的傀儡術並不能完全控製他。很顯然,安東尼奧伯爵也清楚這一點,所以他並沒有強製控製慕容尋,而是用傀儡術給慕容尋製造記憶的錯亂,讓慕容尋產生幻覺,從而在他的誘導下殺了蘇淺憶!
而蘇淺憶的死對慕容尋的打擊實在太大,直接對他的靈魂造成了衝擊,所以慕容尋這才完全擺脫了傀儡術的束縛,徹底清醒了過來?
我將猜想說給了末年聽,末年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輕聲誇了我一句:“不錯,還挺聰明,不是傻的一無是處。”末年這次半打趣半嘲笑的話卻不能引起我和他鬥嘴了。
我有些悲哀的垂下眸子,輕聲道:“可是,就算慕容尋現在醒了又怎樣,他終究醒的太晚了。蘇淺憶已經死了,從今以後,這世上愛他的人,一個都沒有了。以後得歲月裏,不管是海枯石爛地老天荒,還是風花雪月滄海桑田,都隻有他一個人了。這麼看來,他們其實都是可憐人呐。”
末年被我難得的正經嚇的有些哭笑不得,但又不得不承認我說的句句在理。沉吟了片刻,末年扯了扯嘴角,苦澀的輕笑道:“是啊,這世上有誰不是可憐人呢?要怪,隻能怪這宿命太可笑,太不把人當成人了。兜兜轉轉,一圈之後又是一世輪回,最終,都成了過客,誰還能剩下什麼?所以啊小權,要在能記得的時候,就做自己喜歡的事,這個世界,什麼藥都有的買,唯獨沒有後悔藥。”
安東尼奧伯爵聽見慕容尋答應了,臉色一喜,得意的神色浮上臉龐。但是卻沒有維持多久,因為慕容尋的爪子直直的朝著他的心髒插去。安東尼奧伯爵錯愕的看著慕容尋,差點忘記了躲避。
不過隨即他反應過來之後,便匆忙拿起了鈴鐺。隻不過,就像蘇淺憶說的一樣,這個鈴鐺什麼都好,唯一不好的地方就在於,在他念咒的那瞬間,別人就可以要了他的性命。
這次,沒有人像慕容尋攔著蘇淺憶一樣的攔著慕容尋的殺招了,慕容尋的爪子直接插進了安東尼奧伯爵的心髒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