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愈想愈是憤懣,怎麼能有這麼不要臉的仙呢。你說說,不想讓我出去,總該有理由啊,不辭辛苦的把我騙進來,要幹什麼你也得說說啊,結果,你這態度是怎麼回事?一點誠意都沒有,好氣啊!
我和青遲待了這麼一會,也摸索出了他脾氣的一個大概,總得來說,就是空長了張高冷疏離謫仙一樣的臉,但是卻是個沒脾氣的神經病一樣的仙。所以,我對他也愈發不客氣了起來,什麼仙凡尊卑,在這沒品的仙麵前,那東西早就喂狗吃了去。
我沒好氣的問青遲:“喂!你是不是坑我呢?怎麼還沒出去?我跟你說,你要是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你好歹也給我說說啊,你這又不說,又不肯放我出去是什麼道理。”
約莫是青遲自知理虧,也不反駁,心虛的摸了摸鼻子,道:“那個,不是不讓你出去。那個,咳咳咳,其實,實在是因為吧,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出去啊。”
青遲哆哆嗦嗦的說完之後,麻溜的退開了十步之遠,我臉那叫一個黑,我又打不過你,打不過你啊!你跑什麼?我扶額長歎,無語望天,蒼天啊,你似乎和我開了一個玩笑。我仿佛感受到了來自整個世界的惡意,說好的仙兒氣呢,說好的高高在上呢,說好的高冷禁欲呢,這活脫脫的,就是神經病一個啊!
現在我總算知道為什麼他不出去了,因為他根本不知道怎麼出去。我無力的問他:“大仙,你把我騙到這裏來,肯定是因為我能放你出去吧,你說,你把方法告訴我,我一定放你出去。”
我,簡直絕望了,有什麼比這更絕望的?隻希望,末年他們還能等的住,隻希望,惠子還沒事。我想,若是因為被青遲耽擱了,而讓我來不及去救惠子,進而我要再追惠子一輩子的話,我可能會掐死這個仙……我已經冷靜不下來了,冷漠。
青遲默了一默,顯然他是很想出去的,但是最終他揮著袖子抹了一把心酸淚,扼腕長歎道:“我也想出去啊,但是能放我出去的人不是你啊,你以為,我是誆你來救我的?哈哈哈哈哈,就你這智商,你當我和你一樣傻啊。”
我的臉徹底黑了下去,我收回我剛才的話,我為自己剛才有些同情他在這裏待了幾千年而想放他出去的想法感到羞恥,這種人,呸,這種仙,活在世上簡直就是一種恥辱!
偏偏,青遲能聽懂我心裏的聲音,知道我在想著什麼,卻是個不懂得看人臉色的。我一張臉黑成了這樣,結果青遲依舊和沒事人一樣的自顧自道:“其實到了如今,我告訴你也無妨了,我和你確實是認識的,但是啊,這俗話說,天機不可泄露,所以我和你什麼關係,你以前是誰什麼的,你還是自己琢磨去吧。我能告訴你的,就是你命中合該有這劫,我們相遇在今天都是天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