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話還沒說出口,外麵的情形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隻見那道青光砸到鬼嬰身上後,鬼嬰隻是破了層皮,不過立馬就恢複了。它獰笑著挑釁末年:“咯咯咯,地府判官也不過如此麼,乳臭未幹。今天,做了本尊出世的第一餐,倒也算是你的無上榮耀了!”
對此,末年隻是冷冷的勾起了嘴角。判官筆浮在身前,末年傲然看著那鬼嬰:“哦?果真如此麼?自不量力的是誰,你可得看清楚。”隻見末年的聲音剛落下,那落在鬼嬰身上的青光便劇烈燃燒了起來,好比紅蓮業火般璀璨。鬼嬰難以置信的盯著自己身上燃燒著的青色火焰,嬰兒般淒厲的尖叫聲響起,它驚恐的看向末年:“你,你,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有神火?”
末年對判官筆撚了個決,將判官筆收起來後,不卑不亢的看著那鬼嬰:“地府判官末年!”
鬼嬰嬰兒肥的臉上滿滿的不可置信,不甘的大叫了一聲,淒厲的聲音劃破天際,卻終究歸於沉寂。
而籠罩在這座房子上的陰氣,也漸漸的消散了。末年沉沉的出了一口氣,甚至來不及去將鬼嬰死後留下的鬼璽收下來,就倒在地上昏倒過去了,那一刻,我的心情難以言喻的焦急,我就知道,末年一個半吊子,怎麼可能這麼輕鬆的就解決了鬼嬰,肯定是用了什麼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法子。由吳哥護身符設的結界隨著末年昏過去而瓦解,我趕忙衝到末年身邊,將他扶了起來,小心翼翼的探著他的鼻息,還好,溫熱的氣體仍在呼出。
我不敢搖晃末年,怕會傷了他,就連大聲說話也唯恐驚擾了末年。我在他耳邊輕聲問他:“末年,末年,你怎麼樣了?還好吧?有沒有,傷到哪裏了?你別嚇我,你醒醒啊。”
末年聽到我的聲音,虛弱的抬起頭來,看到我焦急的神色,無聲的笑了笑。“小權,我沒事的,你別著急。我隻是,傷了些元氣而已,修養幾天就沒事了。”
雖然末年這樣說,但我還是放心不下,將末年扛到背上就要往醫院跑。偏偏那個智障大叔確實是個智障,居然攔在我們麵前,一臉謅媚的對我笑道:“誒,大師,大師別走。兩位大叔救了我一命,我連大叔的名字都還不知道呢,千萬別急著走,讓我略表感謝也好啊。”
我表你媽!沒看到末年都已經這樣了麼?我將末年背在背上,被那人攔住,我隻有冷冷的看著他,兩瓣嘴唇一張一合,吐出兩個字:“滾開!”
那大叔臉色一僵,氣氛頓時有些尷尬了起來。我推開他,直接往門口走去。這時背上本來要昏過去了的末年,突然開口道:“小權,別去。我受的傷,你們人間的醫院是沒辦法醫治的,就在這裏,留著。我緩緩就能恢複了,你,你照著我的吩咐去把鬼璽收拾好。這東西留在世上,是個大禍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