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紅衣女子哀怨的點頭:“尋哥哥,你記起我了,你又記起來了。”呃,我們一群吃瓜看戲的觀眾一臉懵逼,這是怎麼回事,聽蘇淺憶這語氣,她是知道慕容尋失憶了的啊,而且,十有八九就是她搞的鬼,瞧她知道了慕容尋恢複記憶後一臉惋惜的模樣。
我再次感歎,這段恩怨,隻是由於男女主眼睛都被屎給糊了才造成的悲劇。慕容尋你是有多缺心眼啊,才能放著舞驚鴻這樣處處為你著想的大美人不要,反而去喜歡這樣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頭,而且,還這麼,惡心,嘔。不過,我突然想起了蘇淺憶是怎麼死的,是因為慕容尋他爹啊,所以說,慕容尋也有這方麵的怪癖?唔,想到這我便釋然了些,隻是更加為舞驚鴻惋惜了。
“我,我還,還沒記起來。阿憶,阿憶是誰?啊!我是誰!我到底是誰?為什麼,為什麼,她,她是誰?阿憶你告訴我,她是誰?”慕容尋先是苦苦的思索著,到最後,好像想起什麼,越來越痛苦一樣。抱著頭失控的嘶吼著。我想,我應該是痛苦到了極點的,被瑾臨劍架在脖子上,血淌了一地,眼睛都沒眨一下的慕容尋,此刻竟流了滿臉的淚痕。
“唉。”那一聲長歎,仿佛來自亙古,盤桓了千百年,直直的衝撞進人心底。慕容尋,便在這聲長歎中停了下來,目光哀傷卻又迷惘的看著蘇淺憶,像個失了糖果的孩子一樣,委屈巴巴的問著她:“阿憶,這是為什麼?”
為什麼,不告訴我,她是誰。腦海中那個,霓裳羽衣,一舞傾了天下的女子。為什麼,我隻記住了她驚鴻般的身影,卻不能記清她的容顏?
蘇淺憶的神色有些複雜,她朝我們走了過來。瑾臨和末年用劍指著蘇淺憶,一臉防備。蘇淺憶卻是不在意的輕笑,拂開二人的劍,垂著眼瞼,疲憊道:“血瞳一脈的後人確實是沒落了,你們要加油啊,偌大的地府,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覬覦呢。”
聞言,瑾臨和末年都愣住了,這又是什麼情況?蘇淺憶,這個他們地府防了千年的人,是在關心他們怎的?
“其實你們何必對我這般防備。”蘇淺憶目光悲哀的看向慕容尋,輕聲歎道。“我對所謂的作亂天下,沒有興趣。當年和易水河畔鶴敞君上做的交易,也隻不過是為了報複那個狗皇帝而已。還有就是,我舍不下眼前這人,他還那麼小,我怎麼舍得讓他一個人。但我卻不知道,我以為的為他好,竟然害他至此,害了舞姑娘至此,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