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經黑盡。
花朝節的夜晚,難得的熱鬧起來。
寧以墨等四人此時正在河邊,觀賞行人放花燈。
花燈漂在河流裏,連成一片,五光十色,生生添上一味夢幻。
公子卿瞥了一眼河邊放花燈的女子,隨後看著寧以墨壞笑道,“沒有你的狀元爺有福氣啊,也許人家正在”快活“呢,這裏全是庸脂俗粉,不堪入眼。”
寧以墨看了公子卿一眼,並未搭話。
聽完這話,蕭逝之心裏突然覺得不安,一種感覺告訴他,夏醉影現在正需要人救助。所以,他立馬轉身欲走,卻不想,轉身太急,撞到了人。
“哎喲,混蛋!我的花燈!”
蕭逝之看著眼前這個靈動活潑的女子,眼中閃過一絲不耐。
“對不起!”甩下這句話,提步欲走。
“想走,沒那麼容易!砸了我的花燈,一句對不起,就算了?”女子攔著蕭逝之驕悍地說道。
蕭逝之冷冷瞧了她一眼,然後摘下自己的腰包,扔到她的麵前,道:“這下行了吧?可以滾了?”
女子愣了愣,看著蕭逝之疾行的背影,脾氣爆發了,“混蛋!”
像是徹底被惹怒了,提步飛奔而上,抓住蕭逝之的衣服,看到蕭逝之轉身,又立馬拳頭上去。
蕭逝之立馬反應過來,一側身,閃了過去…。
兩人已經纏鬥了起來。
寧以墨三人一直旁觀著,公子卿和溫子然像是看戲一樣看著兩人的火拚,而寧以墨看著靈動女子凶悍地模樣,皺了皺眉頭。
寧以墨突然想起夏醉影醉酒賦詩的模樣。
隻是幾杯,就醉倒了,寧以墨難得地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而後,突然想起夏醉影被自己抱在懷裏時,酒氣中的異香。當時自己並未在意,以為隻是夏醉影身上自帶的香氣。仔細想來,那氣味像是宮廷密藥“噬香粉”的味道,而且這若藥初飲時,隻會頭昏眼花,一般人隻會認為是醉酒的原因,若添上特製的熏香就可引發春藥的藥性。
所以,後宮嬪妃為了求皇寵,曾向異族秘密引進了這味藥,禍亂宮闈。最後被查處,全部被銷毀,先帝曾明令禁止這種藥的使用。所以,寧以墨也隻是在幼時,在母妃的身上,聞到過這味藥…。想到這,寧以墨的心中一痛。
閉了閉眼,將那份傷痛隱去。
回歸現實,如此那麼,夏醉影現在……
寧以墨眼中閃過一絲矛盾。
萬花樓,雅致廂房裏,夏醉影癱軟在床榻上,渾身燥熱,臉色紅潤,眼神朦朧。
她的外裳已經被褪去,上身的白色內衣被打開,上身隻剩下肚兜遮身,下身也隻身下褻褲。精致的鎖骨,白皙的脖頸,透露出無聲的魅惑…。
如果一開始,夏醉影還抱有希望,那麼現在的她已經徹底絕望。
她用盡全身的力氣雙手緊緊地抓住身下的被褥,才勉強保持著一點理智,不讓自己做出瘋狂的事。
當青衣男子附身吻向她的唇時,她偏過了頭,然後冷冷說道,“如果隻是要我失去清白,請你直接點。”
青衣男子聽此,愣了愣,發出一聲低笑。
不過也不再為難她,然後迷醉地親吻上她的頸間,一隻手向她的肚兜裏探去…
夏醉影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呻吟出聲,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讓自己難堪。
一邊要忍住身體被陌生男人撫摸的惡心,一邊要克製自己的欲望,漸漸地,夏醉影幾乎失去了神智…。
突然,廂房的門窗被人撞開,來人輕鬆點地。
等青衣男子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肩上已經擱了一把軟劍。
青衣男子側臉看向來人:一身白衣,俊逸出塵,晃然一見,會以為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神謫,可是此刻他的臉上卻出現了人的情緒。
沒錯,寧以墨確實是憤怒的。當看見夏醉影躺在床上任由男人欺淩的一幕時,他的心中竟然升起了一股火苗。看著夏醉影香肩外露,白皙的胸脯已經露出大半,想著這個男人的手剛剛是如何在她的身上遊移,越想壓下的火苗,卻越燒越旺,這種憤怒讓他想直接殺了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