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潑醒她!”容嬤嬤命令道。一盆冷水傾盆而下,白靜打著寒顫醒了過來,她睜開眼,幽幽地看著頭頂一張張或麻木或狠毒的臉。
“今天隻是給你個教訓,在北靖王府,真正的女主人還是王妃娘娘,你這不知從哪個陰溝爬出來的髒女人最好識相一點!”容嬤嬤得意洋洋地說道,她忽地低下頭:“你別想去王爺那邊告狀,沒用的!所有的人都不會站在你的一邊!”
白靜忍著劇痛慢慢站起身來,全身上下已經濕透,她忽然低低笑了起來:“若嬤嬤說得是。既然已經教訓過了,是不是該放我走了?難道我這個樣子還要去向王妃請安不成?”
她臉上的笑嫵媚嫣然,即使渾身狼狽但是依然美得驚心動魄。但若不注意看的話根本看不出她眼底一片冷酷肅殺。容嬤嬤被她臉上的笑驚得後退一步,指著她說不出話來。
白靜看她們都暈倒了,推開房門,踉蹌地走了出去,外麵天氣晴好,草木繁盛,真是一派春日融融景象。她深吸一口氣,可是身上的疼痛,體內的燥熱。
福臨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死,是你親自下手的,現在不死,是為你了大清江山。
紫竹正焦急得團團轉,院門打開,白靜跌在了地上。她一見連忙跑出去扶她起來。
“娘娘,你到底怎麼樣了?剛剛找個……”紫竹急忙問。
白靜定了定神,咬牙道:“沒事,還沒死呢。”白靜忍著胸口的一口血氣,硬著聲回道白靜隻覺得五髒六腑痛得快要移位,但是心口的一股不甘令她生生忍住劇痛。
白靜艱難的問道,“剛剛找過王爺了?他說什麼了?”在他心中自己,究竟占多少分量?
“殿下……殿下沒說什麼,隻是說知道了,說奴婢大驚小怪。”紫竹小心說道。
“好!”白靜聽完冷冷笑道,一口氣沒提上來,“撲”地一聲嘔出一口血來。紫竹大驚失色,連忙把她扶到了房中,又是揉心口,又是遞熱水,一人手忙腳亂,不知該幹哪個。
白靜幽幽盯著房頂的描金蓮花彩畫,半天才冷冷地開口:“你先幫我換身衣服,然後拿筆來,照方抓藥。記得不要聲張。”
“要是殿下過來了呢?”綠鞘期冀地問:“說不定他真的能為娘娘討回公道呢。”
他?白靜冷笑著搖頭,也許他又在調教自己,“把我扶到冰窖裏去吧。”
她也曾不信福臨會如此絕情,她也曾不信東方玉玊對她沒有半分動心,但是意料之外的鮮血、無情、背叛……一樁樁一件件容不得她半點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