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一路向南,東方玉玊看著遍體鱗傷的白靜,她身上每一處傷都還在流血,紫竹和綠鞘在給白靜包紮。
這就是自己處心積慮想要的嗎?東方玉玊握緊了手中的火焰珠,果然是極好的東西,觸手升溫,那是他火山岩中找到的,如此至陽之物,想必可以為她除去身上的寒氣入體。
還要報仇嗎?想必她也想吧?如今她是本王最好的棋子,在她身上付出的不僅僅是火焰珠……
東方玉玊手中用力將火焰珠用內力捏碎,緩緩的灑在白靜的藥碗裏,綠鞘詫異的看著東方玉玊,“殿下……”就算白靜的傷勢嚴重,加上小產也大可不必用火焰珠。
那是何等名之物,隻要她和紫竹合力,靜妃便不會死,隻是她身子虧損的厲害罷了,回到南京自然有上好的藥材給她調理。難道,殿下是想用火焰珠在靜妃體內留下後遺症……
他果然好恨得心啊?女人對他來說真的不值一提嗎?不過是複位的工具,那當初在冷宮藏匿了三年,是為了什麼?如今幾個隻剩下我們兩個了,每一個都死的那麼慘烈,算起來還是黃玥和青櫻好一些,不過又能怎樣呢?
“你們以後要好好伺候側妃娘娘,其它的等本王吩咐。”東方玉玊走出了馬車,和車夫一起駕馬,他要換一種心情,每每看到白靜那絕美的容顏,就會讓他迷失自我失去理智,一再打亂自己的大計。
如此美麗的容貌,絕對是紅顏禍水,加上鋪墊了那麼久,覺對是一把利劍,殺人無形的利劍,她如今以為本王所用,心中泛起一絲冷笑,你終究還是本王的女人。?????
喝了藥,也許是感覺到身子的疼痛,白靜眉頭緊皺,要死了嗎?為什麼全身的每一處都是撕裂般的疼,骨頭的每一處都是難忍的劇痛灌入四肢百骸,那血腥場麵總在腦子裏閃現,牽扯著白靜每一根神經。?
“福臨……你當真……如此狠心嗎?”想要掙紮,想要抓住什麼,腦子裏卻有一股強烈的信息,“孩子……”眼角兩顆晶瑩的淚珠滑落………
唯一的意識就是,配合的馬車的振動,讓血留得更巨烈。
白靜整整昏迷了三個月,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初春了,南京的天氣不比京城,似乎已經格外暖和了,可是白靜體會不到了。
她控製不了體內的火熱,這就是東方玉玊想要的,她越痛苦,就越恨,恨是複仇最大的動力。白靜現在每天三餐隻能吃冰,來抵住體內的火熱。東方玉玊替她造了一間冰窖,以供白靜散除體內的熱氣。
如此麵麵俱到,就算不被感動,也會感謝吧?可是兩個月前,也就是正月初七那天,京城傳來信息,順治皇帝駕崩的消息,整個京城都白茫茫的一片,每個人都像壓了霜的茄子。
他死了?怎麼可以這麼輕易地死了,本王發了那麼多年的心思,死了那麼多的人,還將白靜逼上了絕路。
好,父債子還,這樣也好,三阿哥不是個小孩子,想必很快就能逐鹿中原,到時候將你們欠本王的一一討回來。
白靜緩緩掙開眼睛,身上似乎沒那麼疼了,看著四周華麗的宮殿,沒死?看看身上的傷,都結痂了。不經意撫上肚子,沒了,昏迷的那些日子她不是沒有記憶。
東方玉玊時不時的來看自己,想起身,卻連睜眼都不行,輕輕一動身下的血就加快了流淌。終究是留不住的,在馬車裏的時候,伴隨著晃動任由它留著,什麼也抓不住。
眼前模糊的身影漸漸清晰,“你醒了,你知道本王有多擔心你嗎?”白靜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明眸亦是沒有一絲表情的看著自己,讓他不由的心生一絲冷寒。
“如今,你已是本王的側妃,過去的事,我們都讓它過去吧。”東方玉玊一臉深情的凝視著白靜。
過去的事?側妃?白靜眼波閃動了一下,如今我還有什麼值得你利用的,不過恰好長著一張傾國傾城的臉罷了。白靜想到這句話的時候,心中不禁冷笑。
“他已經死了,本王照樣可以封你為後。”東方玉玊認真的看著白靜。
為後?你是殿下自然可以,“那……為什麼是側妃?”白靜淡淡的問道。
“因為,本王要當皇帝。”東方玉玊對上白靜不解的眼眸。
這句話有幾層意思?本王?殿下?他到底什麼身份,皇帝?白靜試探道,“王爺是要我助你權傾天下?”
好聰明的女人,那些利劍沒有白挨,“本王,要的是天下。”眸光底下有了嗜血的氣息。
還以為他是要自己幫他奪位,他的身份白靜已然猜出三分,明朝後裔,這裏若不是京城,那便是南京了。當年清兵入關之際,好像是崇禎皇帝的叔父,同年在南京稱帝。
明朝敗落後朱三太子,投奔南京卻被堂兄弟關押牢中,想必這東方玉玊是朱三太子的遺孤。而他要的天下不僅僅是南京的天下,而是整個天下……
如今,想必是康熙王朝了吧,對新君來說,怕是有所震蕩,玄燁縱然在英明,如今羽翼未豐,若東方玉玊結合了南京的勢力,怕是不堪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