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用餘歡歡換小西瓜，我現在就殺了她！”
餘歡歡驚恐的瞪大眼睛。
餘子瀾直直看著裴夜煌，眼神仇恨。
裴夜煌皺眉，薄唇微勾起一抹陰鷙的笑痕，“她死了，小西瓜也活不成。而且……”他冷嘲一聲，“你確定自己的速度能快過我？”
餘子瀾身子一僵，眼淚啪嗒啪嗒的掉。
她渾身渙散著近乎毀滅的絕望，讓裴夜煌看的心驚。
他從來都不知道，這個孩子對她，這麼重要。
就在氣氛陷入凝重的時候，突然一抹蒼老的聲音出現，“歡歡……”
“爸！”餘歡歡看見餘國治過來，聲音顫抖的喊。
很虛弱，很憔悴，楚楚可憐。
“裴少，不能用歡歡換那個孩子！”他大步流星走過來，瞪著餘子瀾，“你瘋了嗎？要用歡歡去換那個不知名的野種！”
不知名的野種……
餘子瀾明淨的眸子沒有任何情緒：“你不用一樣用我換餘歡歡這個不知名的野種？”
沒想到餘子瀾這個時候還敢頂撞他，餘國治氣的臉色發青，“總之，絕對不可以用歡歡去換那個孩子，我不同意！”
眼見著餘子瀾要說話，裴夜煌直接開口，“這件事情交給我處理。”
他的聲音不大，帶著威嚴，餘國治不敢再說話。
氣氛緊繃，僵持不下。
餘歡歡虛弱的身子靠在裴夜煌身上，絲毫不顧及餘子瀾這個正牌裴夫人，她抬眸，盯著裴夜煌冷硬的臉，柔聲說，“讓我試試吧。”
“不行！就算裴少同意，我也不同意。歡歡，你沒必要為了那個野孩子犧牲自己！”餘國治氣急敗壞開口。
餘子瀾拳頭握的死死的，掌心全都是黏糊糊的血液。
“餘國治，像你這樣的人也懂什麼叫舐犢情深嗎？真可笑。”她冷冷看著他，諷刺道，“你就是個下賤，惡毒，不知廉恥的禽獸！餘歡歡跟她媽也是一個德行，你們害死我媽媽，害的我哥下落不明，這筆賬，我就是死也不會忘記！”
她的槍口突然對準餘國治，冰冷的眼神讓人琢磨不透她在想什麼。
越是看著餘國治一家團圓，她就越是恨之入骨！
“裴少，不是要比比槍法嗎？”餘子瀾臉上緩緩揚起一抹詭異的笑意，“如果你不答應救小西瓜，餘國治和餘歡歡的命，你選一個。”
身手再好，終究也隻能救一個。
詭異的寂靜。
餘子瀾目光再度移向餘歡歡，笑的璀璨，“餘歡歡，如果小西瓜有個意外，那就讓你老子去陪葬。”
餘歡歡精神很差，臉色慘白，她張張嘴，剛準備說話，就聽見裴夜煌薄情的聲音傳來，“餘子瀾，不可以！”
心髒，重重一撞，疼的鮮血淋漓。
裴夜煌說的篤定，絲毫沒有轉圜的餘地，“不可以用歡歡去換小西瓜。”
“你再說一遍。”餘子瀾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情緒失控道，“隻有餘歡歡的命金貴，別人的命都雜賤如草嗎？你們恨我，想看著我去，我可以成全你們，可他才是個孩子，你們是不是人！”
裴夜煌垂在身側的手緊了緊，對上她充滿恨意的眸光，再次堅定道，“不能用歡歡去換小西瓜。他的命，跟我無關。”
餘子瀾的心，徹徹底底絞碎了。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就那麼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