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還沒有看見餘國治的人,倒是先看見了裴夜煌和餘歡歡。餘歡歡同樣看見了她,優雅高貴的挽著裴夜煌的胳膊,抬高下巴,宣誓主權似的朝她走過來。
就算嫁給了裴夜煌又如何,這個男人注定是她的!
裴夜煌也看見了她,微微有些意外。眼睛閃了閃,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嘖嘖,俊男美女呢,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雙。
餘子瀾眯了眯眼睛,眼底蕩漾著嘲諷,怎麼辦,一看見這兩頭豬,她就好想搞破壞。
她樂嗬嗬的走過去:“餘大小姐,看見餘國治先生了嗎?”
好嘛,現在在餘子瀾眼裏,他們這些人都統統都是階級敵人,誰都別跟她攀親帶故!
餘歡歡聽見她的稱呼,臉色變了變,不過還是維持著大家閨秀的樣子,“爸有事,在那邊跟人談事情。”
“真不愧是餘大小姐,挽著妹夫的手還能這麼泰然自若,佩服!”
餘子瀾嘲諷一笑,甚至沒有看裴夜煌一眼,越過人群,徑直朝餘國治走去。沒走幾步,她腳下的步子緩了緩,回頭,又朝餘歡歡看一眼,像是在諷刺她。
餘歡歡心裏一緊,兀的不安起來,環著裴夜煌的胳膊更緊了。
裴夜煌沒有察覺她的變化,一雙宛如鷹隼般銳利的眼神在看見餘子瀾接近餘國治的時候,驟然閃過一抹陰霾。
餘子瀾的氣場很大,寒意逼人。
相較於宴會眾人虛浮的裝扮,她就那麼一身簡單的T恤牛仔褲,旁若無人的出現在餘國治麵前。
眾人看她的眼神很奇怪,仿佛是在看鄉下來的土包子。她一點都不介意,目不轉睛的看著餘國治,“我找你有事。”
餘國治正竭盡全力討好裴家大少爺裴秉辰——原本餘子瀾要嫁的男人。可因為餘子瀾拒婚這件事情,裴秉辰很生氣。
突然聽見餘子瀾的聲音,餘國治臉色更是陰沉到了極點。就是因為這個死丫頭,裴秉辰拒絕他的合作提議。
“沒看見裴大少在這裏嗎?你還有臉出現!”
“要在這裏談嗎?”餘子瀾對他的咆哮充耳不聞。
低笑,裴大少?跟她有半毛錢關係!
“我是不怎麼介意,就怕你後悔。”她的眼神很清澈,清澈的宛如一汪池水,碧波蕩漾,讓人情不自禁被吸引。
可就是這份清澈,讓餘國治一陣心顫。這眼神,像極了餘子瀾的母親,那個被他錯待了一輩子,最後被氣死的女人。
餘國治不願意承認自己屈服在一個毛丫頭眼神下,離開人群,不悅道,“想說什麼?”
“餘國治,把我哥哥交出來。”她笑的銳利,就仿佛化作一把利劍。
餘子瀾從來都不是省油的燈,即便沒了餘懷謙護著,在餘家,她也從來沒有想過要收起利爪。整個餘家都是媽媽的,她就是要囂張跋扈,把媽媽受到的委屈統統發泄出來!
可就是這樣,餘國治變了臉色,又驚又怒的瞪著她,現在是怎樣,連他這個老子也不願意叫了?
“那個野種跟我沒有半點關係。”
餘懷謙,餘子瀾母親跟初戀情人生下的孩子,他不屑為了個野種髒了自己的手。
“你確定?”餘子瀾眯了眯眼睛,直勾勾的眼神很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