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灼灼的日光灑落在地上，悶熱壓抑的氣氛籠罩了天地讓人喘不過氣來。
蟲聲唧唧，擾亂思緒令人心中煩躁難安。
而馬車內，上官越寂臉色鐵青地躺在裏麵，緊握成拳的雙手，緊縮的秀眉無言地表達冰火交織的痛苦。
緋無塵雙手背在身後，站在旁邊擔憂地看著她。
“很痛苦嗎？”緋無塵悠悠地開口，在問上官越寂也問他自己。
“你說呢？”
回答他的，是一道清冷的女聲。
紫色的瞳孔緊縮了下，他猛然回頭，隻看見一個穿著紫色衣裳，蓄著長發，劉海齊眉，神情冷酷美麗的姑娘。
而她的容貌竟然……
“上官越寂？！”緋無塵驚呼，又覺得不對勁。
上官越寂明明躺在床上，眼前這個又十分真實，那麼這是怎麼回事？
緋無塵疑惑地看著她，深深地試探。
“你不知道我是誰？”泗水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眼眸中的清冷還是讓人退避三舍。
緋無塵誠實地搖了搖頭，“或許伊寒知道，但現在他去祭劍了。”
其實已經有了答案，隻是不確定罷了。
泗水越過緋無塵，徑直地來到床邊，坐在床沿上，輕柔地執起上官越寂發冷的手，“我是魔少女，淩泗水。”
“你是伊寒口中的，泗水？”
泗水輕輕地點頭，轉身清冷的眸子時刻盯著他。
“你想讓我救她？”泗水淡笑著說出他的心語。
俊臉上閃過一絲窘迫，他討厭被人看穿心思的感覺，但是，她沒有說錯。
“如果你是魔少女，應該可以救上官越寂。”他指了指，說道，“她吞下了蠱蛇。”
蠱蛇。
這個關鍵的字眼，泗水的眼眸瞬間冷了下來。
“蠱蛇，我沒辦法了。”泗水很快恢複了清冷的表情，“這是劫數，過不過得了，靠她了。即使過得了，也是有代價的。”
“代價？”
“嗬。”泗水一笑置之，“或許讓她死了不是更好？如你所願。”
緋無塵抿唇不語，不予回答。
或許之前很想她死，甚至在這個世上永久消失，但看到她被中了毒之後，事情好像不是這麼一回事。
現在更希望泗水可以救她，畢竟上官越寂身上係的是整個應天大陸的命運。
上官銀號遍布應天大陸，富可敵國，可以說，應天大陸的經濟運轉正常上官銀號的功勞不小。
而上官越寂做為上官銀號的掌舵者，一旦她倒下，那便意味著整個應天大陸會大亂。
盡管他向來不願摻和著這些事，但師父說過，這個應天大陸是之前皇帝宮宇晨拚盡一切合並三國得來的，他們向來不允許做有損民族和諧的事情。
“難道隻有這些嗎？”泗水清冷的聲音打斷他的思緒。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