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他拿起劍來到她麵前,將劍呈在她麵前:“小姐。”
上官越寂看著他,沒有接劍,反而問道:“泗水值得你這樣為她嗎?”
其實,她應該慶幸的,泗水為她留下了這樣一個忠心耿耿的……朋友。
但他這麼忠心,歸根究底,隻不過是因為她和泗水長得一模一樣。
每想到這裏她總是有一種莫名的惆悵。
“泗水小姐是伊寒的主子,沒有值得與不值得之說。”伊寒依然不改變自己的想法,十年如一日,不,應該是三百年如一日。
三百年守護著神劍,不是這一股信念支持著他,還能有什麼呢?
“我替泗水感謝你。”她接過劍,說道。
心頭一澀,她轉身離去。
幾日後的早晨,天大晴,正是趕路的時候。
客棧門口一輛馬車緩緩駛動。
前麵趕車的人,墨發橫飛,眸光炯炯,狠狠地甩動馬鞭,馬兒便撒開四蹄一陣狂奔。
那人正是一身黑衣的伊寒。
而上官越寂和尚在養傷的緋無塵正悠哉地坐在馬車內。
“這次我們是先去平荒處理分號的事情,之後你要是願意,我們可以去東陵。”上官越姬率先打破了沉默。
“可以。”緋無塵靠在座位上,懶懶地抬眸。
“我發現你最近都不穿紅衣了。”上官越寂驚奇地發現。
今日的緋無塵一身銀白的錦衣,一頭墨發閑散地散落在肩上,說不出的慵懶愜意。
“白衣也挺合我意的。”他言不由衷,其實是她擅自給他換上白色的衣服後他就喜歡上了,沒辦法說明理由。
“這才對嘛。”上官越寂喜上眉梢,“你看你以前那件紅衣,不男不女的。現在一身白衣,倒顯的溫潤如玉,氣質與美貌並存。嗬嗬。”
“你說話放尊重點。”緋無塵拿起玉骨扇慢慢地煽動著,“什麼不男不女的,紅色不是很顯眼嗎?我倒覺得那樣也挺好看的。”
“顯眼是顯眼,未免也張揚了些吧。”上官越寂嘀咕道。
“唉。”緋無塵突然歎氣起來,“要不是我現在沒武功打不過你,我估計早收拾你了。”
“哼,那可說不定。”上官越寂討厭被人看扁,可是,“對了,我忘了問你,你到底是怎麼散失武功的,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緋無塵的手顫了下,手中的玉骨扇悄然落地,久久他才低聲道:“還不是拜你所賜。”
“拜我所賜?”上官越寂指著自己的鼻子,不明白他的話。
“你覺得我要殺你,門主會放過我嗎?如果違反了主子的命令,就必須自廢武功。不得不說,那個時候,我恨死你了!”他漫不經心道。
“那是我的錯了。”她無奈地說道。
緋無塵拾起玉骨扇,敷衍一笑,不再說話。
兩人一路無話,直到緋無塵喊渴。
“伊寒。”上官越寂撩開布簾叫到。
“小姐。”伊寒帶著一臉倦意出現。
“我想叫你去前方的人家取水。你行嗎?”她說得小聲了點。
“可以。”伊寒安慰地扯了扯嘴角,想要露出一個笑容,但顯然他是失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