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有人給你送菜嗎?”連璧雖然奇怪,卻也乖乖的拿了竹筏上的東西,又在宛心的示意下,讓竹筏直接順流而去了。
又跟宛心回了小屋,她做菜,他便在旁邊幫忙,從小他也會給嚴叔幫忙,洗洗切切還是難不倒他的。看宛心用心做菜的樣子,他覺得,如果能一輩子就這樣和她一起過日子,也會很幸福。兩人就這樣,靜靜的做飯,靜靜的吃飯,雖不是什麼山珍海味,他卻覺得比以往任何一頓飯都要吃得香。
飯後,宛心正在給他熬藥,連璧突然開口。
“傷好之後,你可願意跟我回皇城?”
宛心一驚,正準備拿藥罐的手被燙了下,連璧忙跑過來,仔細檢查她的手,嘴裏還不停地念。
“怎麼這麼不下心呢?就算不想跟我回去,也不用燙傷自己吧,我又不會逼你。看看,手都紅了,這可怎麼辦?你這裏可有清涼之痛的藥膏?”講了半天才發現宛心一點反應都沒有,有點奇怪的抬頭看看她。
“好,傷好之後,我跟你回去。”
連璧驚訝的睜大了眼。剛才,宛心是親口答應他了嗎?等等,親口?
“你說什麼?”
“我說,傷好之後,我跟你回去。”宛心又重複一次。
“不對,我是想說,你講話了?”連璧還是一臉難以置信。
“是啊。”
“可是,之前你不是不能講話嗎?“
“但現在,沒有了不能講話的理由了。”
雖然不是很明白宛心的意思,連璧還是很開心,宛心開口講話了,而且好像是因為他,其他的,他便不想深究了。
“你坐好,我來盛藥。”宛心想讓他坐下,卻被連璧拉著坐到桌邊。看著他一臉興奮的自己去倒藥,又很開心的喝了藥,宛心都要懷疑那藥是甜的了。
喝完藥,連璧拉過另一條凳子靠著她坐下,一手撐著臉看著她。
“你看什麼啊?”宛心開始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該說話了。
“看你啊。你真的答應跟我走,是不是?”連璧忍不住一再確定。
“是啊。”宛心隻能再回答他一次。“當然,如果你並不想帶我走,可以當我什麼都沒說。”
“不行,不行。答應了怎麼能耍賴。”連璧拉住她的手,深怕她跑了似的。
“連璧,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像小孩子?”
“沒有,你是第一個。還有,喚我‘淵’。”嚴叔說,這是他原來的名字,據說他爹娘在世時便是叫他‘淵兒’。
宛心沒有說什麼,輕掙脫他的手。
“把衣服解開。”
“咦?”這個跳躍太大,連璧一下反應過來。
“我隻是要看看你的傷口!”看他驚訝的樣子,宛心懊惱的開口。
“其實,你有別的想法我也不介意的。”連璧皮皮的開玩笑,然後乘宛心沒發火前趕緊乖乖解開衣服讓她檢查。隻是他不知道,單純的宛心根本不明白他的意思。
“這胸口的傷是不會再裂開了,”檢查完後,宛心下了結論。“隻是內傷還需調理,我一會兒把師傅留下的書給你,你仔細研讀,按書上講的好好運氣調理,應該會好的很快。”
“你師傅?”連璧確定自己從醒來到現在隻見過她一人。“他也在這裏嗎?”
“沒有,師傅三年前就去找師娘了,還沒回來呢。”
“你師娘跑了?”
“也沒有,師娘從來沒來過這裏,三年前師傅收到一封信,告訴我他要去找師娘,然後就走了。”
連璧沉默,這算什麼情況啊。不過不要緊,那是他師傅的事。
“好了,你別問了。我也說不清楚,以後若有緣見著師傅,你自己問他吧。”
“好。那你師傅走了三年,你一個人不悶嗎?”想到她一個女孩子獨自待了三年,連璧就一陣不舍。
“不會啊,從懂事以來,師傅很少待在這裏的,我一直待在這裏,習慣了。”她可是一點都不覺得悶啊。
“你是說,你從小沒離開過這花穀?”
“是啊。”
連璧沒想到,她竟從未離開過這裏。那麼,願意跟他離開,她是下了多大的決心啊。
心中暗自下定決心,他一定會好好保護這個女人,不辜負她的信任。
見他一臉嚴肅的樣子,宛心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隻能哪了書給他。
“你早點回去休息吧,明天我還要帶你去個地方。”
“好。”連璧拿了書回到自己住的屋,翻看之後大為吃驚,按這書上的方法運氣調理,他何止內傷痊愈,內功也會精進不少,看來宛心的師傅也不是一般的人啊。
而第二天宛心帶他去的地方更讓他確定他的想法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