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月亮已近半空,林可月與慕容緣明終於看到遠處霧靄中呈現出茅草屋的輪廓,臉上頓時浮現出欣慰的笑容。
“終於到了!”林可月說著,提起胳膊擦去順著臉頰流下的汗珠。
兩人幾乎是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奔向那屋子。隨即,耳旁“砰砰砰砰”的敲門聲便響起來。
許久,主人的哈欠聲和罵罵咧咧便不絕於耳,看得出來,打擾了主人的美夢,他十分不爽,:“媽——的,大晚上的什麼人他娘的還來砰砰砰砰敲門,讓不讓人睡覺了……誰啊?”
“我們遭人陷害,好不容易逃出來,走了大半夜才看到這一戶人家,還求伯伯發發善心,留我們寄宿一晚。”林可月在門外大聲喊道。
那人的睡意此時估計已經削去一大半了,漸漸開始警惕起來。
“那……你憑什麼讓我相信你?”
“伯伯,葉家您應該聽說的吧,我們就稍微得罪了他們家大公子那麼一下,他手下的人就把我們抓起來,我們因為不肯幹活兒,所以被他們打得遍體鱗傷,還請伯伯收留收留我們。”林可月幾乎是用懇求的語氣說的,說句實話,她現在最怕的就是這人心硬起來,把她們拒之門外。
“這個……”從口吻聽來,那人似乎有些猶豫。
“好吧,你們進來吧。”
太好了!兩人現在激動的心情夾雜著些許興奮,終於有地方能睡個好覺了,這是一種難以用語言表達的心情。
木門“嘎吱嘎吱”的轉開了,隨即映入她們眼簾的,是一個身子有些拘僂的中年男人,臉上洋溢著熱情的笑容,見兩人進來了,他迅速把門關好了。這是一座不大的房子,似乎有點像四合院,但要比真正的四合院要破舊許多。也罷,隻要能住就足夠了。
“看來,我們都是葉子的受害者啊,他簡直就像個螃蟹!!!”那人憤憤地說,“我姓任,你們就叫我任伯好了,小丫頭。”他麵對林可月和慕容緣明時,又換了一張和藹的麵孔,說完,嘿嘿一笑。
小丫頭?兩人臉上極其無奈的冒出無數條黑線……
“我們睡哪兒呢?”慕容緣明再一次針對性的提出了這個問題。
“哦,在那兒。”任伯指了指旁邊的那一座房子,“還請別嫌棄寒舍,跟我來吧。”
“哦。”兩人齊聲。
林可月與慕容緣明兩人跟隨任伯來到了她們的房間。屋子很小,東西都很舊,但很幹淨,不是林可月想象中的那樣又髒又破,靠窗的床鋪軟軟的,粉紅色的被子泛著一股太陽的氣息,仿佛事先準備好的一樣。床旁的一張茶幾上放著任伯剛點好的油燈,窗緊緊的關著。從裏到外都讓人覺得是一個溫馨的小屋,一點都想不出來外麵是那樣的荒涼。
此時已近淩晨,林可月與慕容緣明的睡意比倫敦的霧還濃。慕容緣明的頭剛碰到枕頭,就甜甜的睡著了。而林可月,也把幾個小時之前打算好的睡前使勁想熙路國的親人朋友的想法拋到了九霄雲外。
這一夜,她睡得很熟,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