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在沈清河的心中,他覺得季展雲值得更好的女人!
但如果讓沈清河去說,到底什麼樣的女人才能配得上季展雲,他又說不上來。
“這種場合之下,那樣的人能幹淨嗎?據我所知,參加這種比賽的人,多多少少手中都沾染上了鮮血,不管是自願的,還是被動的,隻要沾染上了都幹淨不了。季少,你真的了解楚昕這個人嗎?有的時候調查出來的那些東西,越是幹淨,反而就說明其中越是古怪。”
沈清河是謹慎的,女人有的時候看似柔弱,反而是更加的危險。
他曾經親眼見證過一個柔弱可憐的女人,是如何欺騙一個人,甚至將那個人殺了的。
他並不希望自己當做朋友,追隨著的人,最後也走上了這條路。
雖然可能性很小,以季展雲的能力,那樣的結果真的微乎其微,但他同樣也是為了防止季展雲受到傷害。有多在意,被背叛的時候,就又多痛苦,他都是知道了解的。
已經猜到了楚昕身份的方燁,並未坐在季展雲他們身邊,而是站在類似於過道的位置上,和一些同樣站在這裏的人閑聊。
這些人都是賽場的老人,在賽場的時間最少的也有三年,長的甚至有七八年的時間,對這裏的彎彎繞繞都了解的不少,對裏麵的內幕更是了若指掌。若是這些人出去告發黑車賽場的可怕內幕,相信這個賽場很快就一定會被關閉,無論曾經和地方的人有多少的合作,最後的結果也隻能被拋棄。
和強權之間的合作利益,隻能是能給他們帶來利益的情況下,當然不能讓他們承擔任何的風險。一旦發現有風險,那麼他們就會毫不猶豫的斬斷這層關係,甚至親手下毒手的,也是那些當權者。
這個世界就是如此!
為利而來,利盡則散。
“你是第一次過來看比賽吧?”老貝斯叼著根從方燁手中接過來的煙,嗅了嗅,頓時眼睛一亮,態度也好了不少。
老貝斯是這個賽場的老人了,已經在這裏七八年,雖然一直都隻是在一旁類似於打雜一般的人,無足輕重,但看了這麼長時間,不說了解多少內幕,看了聽了,也不在少數。
“是!”方燁聳聳肩無奈道,他的外表看起來太溫和,太好相處了,總是非常輕易的就讓人產生好感,將心中的警惕警戒下意識的放了下來。“你知道的,這地方的邀請函並不容易得到,我也是占了光才能跟著進來見識見識的。早就聽說過,一直沒有機會,心中也很遺憾。”
“那可不,這裏的邀請函一般的人求都求不來,你能進來,哪怕隻是站在過道裏麵,也該覺得榮幸。”老貝斯有些得意的說道,似乎在說一件非常值得驕傲的事情。“朋友,你要相信,我當初為了這一份工作,花費了多大的精力。這裏的待遇好,而且來的人都是有錢有權的人,他們打賞的小費比起工資都是好幾倍。”
的確,來這裏的人,哪個不是身價過億的人,有錢有權,心情好了,隨手一個小費,就能是一般人幾個月甚至一年的工資。危險的又不是他們,一般的人得到這份工作是不會輕易的放棄的。
“那的確不錯。”方燁點頭。“不過我剛剛看到有人在下注,說賭今天會死幾個人!這種事情能賭嗎?而且也不一定會死人。”
方燁漫不經心的語調仿佛隻是突然想到,並沒有存在其他的意思。他不解疑惑的聲音,給人一種想要立馬為他解決疑問的衝動。
而事實上,老貝斯的確這麼做了!
“嘿,夥計,你都沒有打聽一下這裏是什麼地方嗎?這裏可不是規矩那麼多的正規賽場,來這裏玩的就是刺激,哪個比賽的人都是簽訂生死條約的,死了能得到一筆大的賠償金,都是自願的!”
“真的有人會願意去死,即使為了那筆巨額賠償金,畢竟死了之後,自己也享受不到。”
“嘿嘿,你不懂!”老貝斯連連搖頭,吸了口煙享受的眯起眼睛,“每場比賽都會有死人的,不管是自己願意去死,還是不願意,他們都沒有辦法!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期望自己的技術比別人都要好,否則被人咬住了,那就真的活不了了。不說早些年,就是這幾年,賽場上的第一名都換了多少了?朋友,你想象不到,今天是第一名,得到了那頂端的桂冠,明天是不是就要去上帝那裏報道去了!那些冠軍的手中,哪個沒有沾染上同類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