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明天的比賽會怎麼樣。
兩年都沒有觸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會生疏了?如果明天輸了該怎麼辦呢?身份信息整個的被發布出來,她的所有大概都會被毀於一旦吧。她根本就沒有退路,除了贏,也隻能贏。
雖然那種場合的比賽,從來不要求規則什麼的,隻要能贏,甚至可以不擇手段,殺人都沒有關係。但是,到現在為止,她從未動手過,哪怕很多時候被逼入絕境,她都不曾主動的攻擊過別人。並不是她心善不敢,而是她真的害怕,如果有一天這件事情遮掩不住了,如果被父母輩弟弟知道,她拿回去的錢,是他們的女兒姐姐受傷沾染上了鮮血不擇手段得來的,那麼她還有什麼臉麵?
她從來都不是聖母白蓮花,她也做不到事事原諒。
事實上,在高速比賽的賽場上,一旦動了不改動的念頭,有人想要置她於死地,既然她避讓開來,自然也有人避讓不開。她親眼見證了很多的人最後落得車毀人亡的下場。最初的時候,她還會做噩夢,會覺得內疚,會感到恐懼,會擔心自己也一樣的會有那樣的結局。
後來逐漸的也就看淡了,她真的沒有多在意了!
如果是她的命,她就努力的改變命運。她從不認命,隻要還有一口氣在,她總是會想到辦法解決的不是嗎?
她取得今天的成就,恰恰就說明她曾經的選擇是正確的!
叩叩叩。
“進來!”
這個時間來敲門的,隻有叢夏了。
“我知道你今天晚上睡不著,不介意喝一杯吧?”
叢夏穿著淺色浴袍,抬起兩隻手,一隻手上拿著一瓶紅酒,一隻手拿著兩個高腳杯。
“酒後駕車可不好,你是在慫恿我啊!”
“我是來開解你,隻喝一點,現在也不過才八點多罷了,明天上午十點才開始比賽,在哪之前你一覺睡起來應該都已經酒醒了,哪裏來的酒後駕車?”
走到陽台,將高腳杯放下,倒了兩杯酒。
注視著叢夏的動作,楚昕的目光一閃,接過她遞過來的酒。
“如果瑤瑤知道我們兩個喝酒而沒有找她,一定會非常生氣。”
“她經常生氣,前腳生氣後腳就忘了,不用在意。”叢夏站在楚昕的身旁,悠然說道:“來吧,和我說說心裏麵究竟有什麼煩心事情?是為了明天的比賽?如果真的心不甘情不願的,又何必答應?我當初就說過了,決定權在你的手中,不需要強迫自己去做不喜歡做的事情。”
“這隻是一方麵吧!”搖搖頭,楚昕說道:“並不是不情願去做,隻是每次比賽之前,總會忍不住的想,這次,又有多少人命丟在那樣殘酷的場所裏麵?”
“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都是敞開了的,若不是自己願意去死,誰能強迫?貪心不足蛇吞象,為了能夠獲得勝利,不擇手段的代價,總是殘酷的。
叢夏去看過那種比賽,不得不說,那樣的場合,真的非常的能跳動人心中的殘暴因子。若不是自製力驚人的人,到了那裏麵,很多時候,情緒都是被牽著的。和賽場上的賽車手沒有關係,而是觀眾本身就是扭曲的。
或許最初的時候都是正常的人,可隨著心中的凶殘嗜血的因子被喚醒之後,就好像人染上了毒癮,再也戒不掉,越來越迷戀,為此甚至不惜傾家蕩產的押注。
其實那樣的賽場,所有的資金都是來自於那些觀眾,一場比賽,豪擲千萬的人不在少數。能進入到那麼特殊的場合進行賭車的人,資產若是沒有在十億以上,根本就沒有資格坐在這裏,因為根本就坐不起。看著視周圍人猩紅著的眼睛,青筋暴起的猙獰姿態,那種瘋狂的不顧一切的舉動,很輕易的,很簡單的就能將人神經中最後的那根名為理智的弦給扯斷。
“也許的確是這樣!”聳聳肩,對叢夏的評價,楚昕也隻能選擇認可。
“那麼另一方麵呢?”
“我就知道你肯定會問!”
“你這麼說,同樣也是希望我問,不是嗎?”
“是是是,我的確希望你問,這樣的答案行了吧?”對叢夏,真的是什麼也滿不了。“我在倫敦碰到了米琪兒,她說,如果我想要,她就和沐景安解除婚約,讓我們在一起。”
叢夏一挑眉,她的第一反應不是去想楚昕是不是會答應。她的第一反應是在想,如果季展雲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該是什麼表情呢?她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