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趙明月!”她有些生氣的說道,“我是趙明月!”
空音雪愣了一下,無奈又心疼的:“好,明月,把酒給我。”
“不給,那還有很多呢,我讓老板給我裝了一箱嗝……”
“哎呦這酒氣。”
“嗬嗬,熏死你熏死你。”趙明月湊過去哈空音雪,空音雪一手穩住她,又趁機伸手去奪了她手裏的酒給了一旁的雲瑤讓拿走,趙明月不幹了,大聲道,“那是我的……那是我的!”
是我的,這三個字忽而觸動了心裏的感傷,她忽而撇嘴瞪著空音雪。
“是我的!本來就該是我的,是我的……”
“你的你的,明天就還給你好不好!”
“不好現在就要還。”
雀凜端著兩碗熱騰騰的食物出來,看坐在墊子上的空音雪與趙明月一眼,將盤子放在桌上,他也坐到了矮桌旁:“明月過來把醒酒湯喝了。”
“空音雪搶了我的東西……”
“你再不來吃,這醒酒湯跟麵也要給人搶了。”
趙明月聞言仔細斟酌了一下,起身跪著走回矮桌旁,身體一晃,空音雪連忙上前扶,她順利爬回矮桌旁坐下,雙手緊握著那碗醒酒湯,幾乎趴在桌上將湯一口一口地喝掉。
“誒……”空音雪要出手阻止她這麼一個吃相。
雀凜抬手製止,空音雪欲言又止,最後也跟著雀凜看整個趴在桌旁把醒酒湯喝完,又拿起筷子把那一碗麵大口大口吃著,生怕真的被人搶了似的。
整個室內就聽見她呼哧吃麵的聲音,吃完將碗給了雀凜:“還吃一碗。”
“你已經很飽了。”
“再吃一碗!”心空得像能吃下一片大海才能填上。
“最後一碗了?”雀凜確認一遍,見她點頭,又讓雲瑤去盛了一碗過來,趙明月還是方才那姿勢吃。
“她這些天去了哪兒?”空音雪忍不住問,“夜十沒跟著嗎?”
“自從她進了酆宮之後,夜十就被她調去了冥市幫著聶遠召集陰陽師重整冥市,早幾日她與鬼王去了月落之都。”
月落之都?
“那是什麼地方?”空音雪並不知道。
雀凜也沒有回答,隻是對畢安說道:“畢安去查一查月落之都的這幾日發生的事情。”
但從這人的反應來看,定然是鬼王又做了什麼讓她難受的事。
還是跟往常一樣,趙明月在屋裏睡,空音雪在附近的屋頂守著,雀凜坐在梅園的芭蕉亭內。
畢安帶回來消息,說月落之都昨日有人拿到了月之滴,讓整個月落之都大地回春。
莫不是,這月之滴是鬼王所得?
鬼王如今心係太真,若是他能拿到月之滴,顯然是與太真的事情感動了月娥,故而趙明月才會一直說“那是我的”這樣的話?
如果是這樣,也難怪這人如此心灰意冷。
思索了許久,他持起一管竹簫對著冷月照耀的梅園吹奏起來。
是以前趙明月經常吹的一首曲子,明月照子晏,在趙明月曾經醉酒的某個晚上,他也曾這樣吹奏過。
果不其然,聽到這聲音,趙明月的門扉再次被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