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手指微微一動。
“……啊。”
後夕晝憤怒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用力地拽到自己麵前:“為什麼就是不肯承認你是為了保我?!如果要保住我,要你要雀凜來做代價,我還不如成惡鬼!”
“不是為了保你,是三界生靈。”趙明月看著他目光鋒利。
後夕晝忽而懊惱說道:“我連你們都守不住,為何要守這三界生靈。”
“因為你是鬼王。”
“這不是我想要的!”
明月望著他目光驟然一暗,露出了歉然的表情:“對不住。”
“我不是……”
“我種下的孽根,由我來負責。”
其實他想說的不是這些,可趙明月執著而清醒得讓他瘋狂:“那你怎麼不問我想要什麼?”
他想要她。
“不問。”
因為她知道。
後夕晝:“所以,我隻非要討厭你不可?”
“……嗯。”
“要多討厭。”
“像每次想到我,又想到雀凜一樣。”
趙明月!!
後夕晝真想立刻挖個坑,把這人給埋了,然後自己也跳進去。
“好。”他沒鬆手,“跟我回酆宮。”
趙明月不解看向他。
後夕晝:“你不看著,怎麼知道我有多討厭你?”
“我不回酆宮。”
臭丫頭,欠揍的陵光神君,你該慶幸此刻你用的是“不回”而不是“不去”,該死的,他居然因為這個用詞有種被安慰的感覺,他是有多需要被安慰。
“為何不回?”特意又重複了這回字,不覺聲音已經啞了大半。
至少酆宮對你而言,還是回來的意思,不是嗎趙明月。
天帝原本就不單是為了讓她緝拿景天,還在試探她與鬼王的關係,所以,在她有能力封印後夕晝體內的禦天之前,她得先穩重天帝,也要穩住後夕晝,更要防止後夕晝體內的禦天被觸動,也要除掉景天,絕對不能讓他與後夕晝交手。
這可謂是牽一發而動全身。
她如今是如履薄冰。
可她發現自己越發難以控製後夕晝。
他若知道天帝如此為難她,也許當真就為了她就與天帝作對,一旦有大的衝突,天帝必然知道他體內禦天的事。
可如果一直讓他難受,一直對她隱忍,他又能忍多久?真就能因為討厭她而不去顧及她的生死?
可如果她跟後夕晝坦白,天帝知道陵光神君與鬼王在一起,他們一樣逃避不了被責罰的命運,後夕晝還是會替她出頭。
“鬼王別再執迷不悟。”
她沒得選擇,在她能控製禦天之前!
“你可以不跟我回酆宮,不過,天帝若知道我體內有禦天當年消息,我們就不得不成為同一條繩上的螞蚱。”
“你不會!”
“既然要討厭你,為何不嚐試做你最害怕的事?”後夕晝轉身離去,這次是真的沒回頭。
趙明月站在原地許久沒動。
她就不信後夕晝會那麼做。
可最後……
趙明月站在了酆宮的正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