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家夥動也沒動,也沒再說什麼表白的話,但還是一樣有點讓他不大自然,除了心理不大自然之外,目光也不大自然,有些不知該看哪兒,後夕晝的眼神太濃烈,嘴唇又太好看……
“嗯。”
他怎麼會注意看他的嘴唇,還想起那日他無禮的親吻。
“既然陛下沒事,我便先起了。”
他後退,退不出來,衣袍壓在後夕晝的身下,而後夕晝就是不動就那麼安靜地看著他,什麼也沒說,但眼神能將人淹沒。
“陛下。”
“嗯?”
“陛下壓到了我的衣服。”
“嗯。”
“相爺的手也還壓在我的腰上。”
嗯?皇甫爵連忙將手抽出來,後夕晝卻驀然輕輕貼上他的胸膛,低聲又說:“相爺心跳……很快。”
他不說皇甫爵並沒注意自己的心跳,但他這麼說,他還真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
“並不快。”
“我也隻是問問,相爺為何慌張了?”
皇甫爵看著這人依舊蒼白的臉色,這才好了多少又開始糊弄人了?
“後……”
沒等他說完,後也起身,身後的傷讓他微微蹙眉:“我也該起了。”
“你要覺得不舒服就再躺躺。”
“人有三急。”
皇甫爵:“……”
“向善。”
向善立刻端了熱水進來,他始終低著頭,不敢看床上坐著的兩個人,陛下身負重傷,相爺隻是為了照顧他才睡一塊兒的!
“陛下,相爺,熱水已經準備好,請洗漱。”
皇甫爵已經落地整理自己的衣服:“你伺候陛下即可。”
“相爺,熱水已經備著您就在此處用吧。”
他將水給了皇甫爵漱口:“相爺先洗著,小的給陛下穿衣。”
皇甫爵下意識回頭交代:“陛下身後有傷,穿衣時多加小心。”
“是。”
後夕晝卻偏頭看過來,嘴角揚起莫名其妙的笑意。
這麼會這麼笑,他這麼交代並沒錯吧?
皇甫爵轉頭洗漱。
後夕晝穿戴整齊也湊到他旁邊,接過向善遞過來的水杯。睡時同榻,醒來同行,這算不算不幸中的萬幸?
盤陽河結冰。
軍隊順利渡河。
接下來的數月,都是後夕晝與皇甫爵並肩作戰的歲月。
羅浮是埋在冀州的鬼雄,鸞凰奉命前去討伐,但惜敗而歸。
皇甫爵:“看來,禦天是做好讓我前去冀州的準備。”
鸞凰:“相爺前去,禦天指不定又再攻入厚土,這可是有前車之鑒的。”
他知道。
但羅浮鬼必須消除,不然怨氣全部彙聚在冀州,鬼兵的人數隻增不減,時間越長對於作戰越不利。
鸞凰:“鸞凰願意再次領兵前去。”
鸞凰不是羅浮鬼的對手,而且冀州是極陰之地,羅浮鬼因此可以在那不斷的重生。
“你先將傷養好再說。”
“神君……”
“容本君再好好想想。”
此時已是春暖桃花開的時節,兩個多月前重新奪回的後城內,此刻已經開起了粉色的桃花。皇甫爵站在後王宮的城樓,放眼看這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