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茂哈哈大笑:“達蒙那樣的,估計世上都難找到。”
鸞凰:“那時候陛下剛來,還對相爺行刺過呢!”
“這個很正常,前段時間相爺不還被揍了嗎?”
李茂大笑著說完,室內跟著安靜下來,這心直口快的啊。大夥兒看向了皇甫爵與後夕晝,都咳了咳。
倒是韓香問道:“當時相爺是因為輕薄了陛下,所以被揍的嗎?”
這話題補得讓全場人都像被撓了一下,然後眼神閃爍的憋著笑看向當事兩人。
皇甫爵根本就不想辯解,一臉淡然的還想倒酒喝。
後夕晝伸手壓了一下他的杯子,傷還沒好呢居然以為能趁機喝酒?後夕晝也不看他,目光直視韓香:“你等可以當成是朕與相爺打情罵俏。”
這不對吧?
皇甫爵默默收回手,依舊麵色如常看著大夥兒。
後夕晝居然當眾說這些俏皮話?眾人方才還忍俊不禁如今是有些瞠目結舌了。後王這樣嚴謹的人居然說這樣……不正經的話?
難以置信。
眾人的反應後夕晝了然於心,他偏頭看了一眼皇甫爵:“相爺說對不對?”
不知後夕晝要做什麼,但有種被帶入坑裏的感覺,皇甫爵看向後夕晝那一雙漂亮的眼睛,很清醒得沒被美色所迷,正要開口……
“相爺覺得我說得不對,韓將軍說得才對嗎?”後夕晝要笑不笑地輕聲問他。
上次因為韓香,這家夥氣了他幾個月,如今他這麼問,皇甫爵立刻對著大夥兒露出笑容:“陛下說得的。”
後夕晝一本正經看向眾人:“看,相爺也承認與我再打情罵俏。”
“……”
上神太陰知道善惡之分,可這個時候分不清後夕晝語言陷阱的,可總覺得著不妙啊。
眾人如今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這場麵,應該就是陛下跟大夥兒開說的玩笑話,隻是這寡淡的人一旦說起玩笑話,怎麼也不能讓人笑得出來啊。
幹俞這個圓場王具備說道:“今日都是故交團聚,來,再次舉杯同飲。”
在後夕晝的目光之下,皇甫爵隻能拿起茶杯以茶代酒與大家舉杯,越想越不對勁,他可是陵光神君,就算為了大局一朝為下臣,可怎麼也不能被人牽著鼻子走啊。
眾人放下酒杯。
李茂擦了擦嘴:“改日等相爺傷好了,我們再痛飲三百杯!”
原本以為這有點詭異的氣氛已經過去,韓香又笑盈盈看向皇甫爵:“等相爺好了,可要再去一趟鄆城喝酒呢,香兒可眼巴巴等了許久。”
韓香打仗很有本事,可這人唯一不招人待見的就是,大大方方地承認自己喜歡男人,所以李茂與幹俞等人如今已經見慣不怪。
當初剛在鄆城發現皇甫爵時,就是在韓香的府上,而且兩人已經膩歪在一起有些時候,所以韓香與相爺之間的那點事,大夥兒其實心知肚明。
隻是皇甫爵這狀態又有點特殊,當初跟韓香在一起的時候,是李茂與幹俞無論如何都瞧不起的紈絝子弟,如今的相爺又是兩人敬重有加的上司,被韓香這麼一說,幹俞忍不住對韓香咳了咳。
言下之意,到此為止別再說了。
但韓香卻故意會錯意說道:“上次幹將軍也看到了吧,相爺說著很喜歡鄆城的酒,說要留在韓香那哪兒都不去了。”
幹俞:“咳咳。”
後夕晝為皇甫爵續茶,一邊倒茶一邊說:“相爺如此喜歡鄆城的酒,不如朕讓韓香將那些酒都帶回後城如何?”
“不必。”
“為何?”後夕晝放下茶壺,又給他夾了一塊他愛吃的菜,“相爺不是最喜歡喝鄆城的酒?”
總有一種被審問的錯覺啊,不過,那韓香的目的確實太強了,一直在跟後夕晝暗地裏較勁,作為相爺,皇甫就也不能容他如此。
何況,他可以接受後夕晝的任何小脾氣,但韓香的……捫心自問,他確實不欣賞。
人類有句話說,三歲看大七歲看老。
韓香那孩子從小就很有心計,在園中放風箏引起他的主意,又為他擋下了後夕晝的行刺,後來他成了救他的小福星,後夕晝成為刺殺他的小乞丐。
韓香沒經過自己的手,卻讓當時那些孩子都欺負被孤立的後夕晝。
由此可見,韓香這孩子有多精明有多城府。
那種戰亂年代,為了活下去變得狡猾的孩子,他能體諒。所以當時他解散這些孩子時,韓香曾來求他收留他便將他安排在李茂的營帳。
韓香確實能吃苦,也在後來有所成就,那時候也曾來過爵王府,花了一些小心思引起他的主意,雖不說,但目的昭然若揭。
隻是皇甫爵沒揭穿也沒接受他罷了,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是後夕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