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要說什麼的!後夕晝忍不住問他:“相爺是還有話要說?”
“沒有。”
“當真?”
皇甫爵忽而一笑:“陛下許久不曾問微臣‘當真’二字,不過,當真沒什麼,其他事情李茂與鸞凰會與陛下說。”
“相爺為何不說?”
“陛下不是不喜歡聽我說話嗎?”
這句話讓後夕晝胸口悶悶的疼,其實跟他這樣相處他也很難受,可皇甫爵又捎帶一句。
“李茂與幹俞總覺得陛下會聽臣勸,所以,讓臣勸陛下為月娘娘的正身。”
“你說什麼?”方才他怎麼會以為自己的冷落讓皇甫爵難受呢?他根本就不在意。“我與月華君是何種關係別人不知相爺也不知?!”
“臣隻是……”
“好!勞煩相爺轉告禮部,讓他們給朕籌備選妃事宜!”
不待皇甫爵再說後夕晝沉著臉離去。
皇甫爵:“……”
又生氣了。
後夕晝如今是有多討厭皇甫爵?陵光神君首次覺得跟人相處,有點手足無措的感覺。不過君命如山,他還是將後夕晝的話轉告給了禮部。
大夥兒有些不解,陛下不是要給滄月娘娘扶正身份,而是要選妃?但想想哪個帝王不是後宮佳麗三千,後王選妃那也是……理所當然。
於是,禮部尚書陶雲賢當真去與後夕晝說了選妃的詳情。
沒想皇甫爵還將這話當真,想到他不痛不癢將此話轉告給禮部的模樣,後夕晝一下就握碎了椅子的扶手。
堅實的木頭都成了碎渣!
陶雲賢嚇了一跳,這才發現後夕晝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後夕晝在他們麵前卻是不苟言笑,模樣冷淡清高,今日這樣更是冰冷得有些瘮人,陶雲賢嚇得麵色有些發白。
“那此事……老臣再與相爺商量商量。”後夕晝麵色依舊很難看,他垂眸想了想,“通常選妃會在年後,不如等陛下忙完年終事宜在進行也可。”
後夕晝沒說話,老臣擦了一下汗退了出去。
向善最近也不大敢惹後夕晝,看到尚書大人那見了鬼的模樣離去,自然知道王心情不好,最近他當真感覺伴君如伴虎啊,所以有點戰戰兢兢地走過去:
“陛下,娘娘求見。”
“……誰求見?”後夕晝沉聲問道。
“小的是說,娘娘……滄月娘娘求見!”
不想見。
可這時候他突然很想聽別人說一句,後王與相爺在一起的傳言,而月華君是唯一一個用洞察的聲音平靜地問過他,陛下是不是愛慕相爺?
“傳。”
他想聽她問說一句,他是不是喜歡皇甫爵,然後他如同被鞭策了一樣,再一口否認。也不知怎的,他就是需要否認他與皇甫爵的關係,告訴別人,他一點都不喜歡皇甫爵。
仿佛隻有這樣才會有片刻的清醒。
月華君沒說,隻是緩聲道:“陛下最近心事重重,既然如此不開心,又何必勉強再做讓自己更不開心的事。”
“朕並不打算做更不開心的事?”
“那為何突然著急選妃?”
“……這該是令你更不開心的事吧?”
後夕晝又發現,他居然有心思用言語去傷害別人。
換做是以前,他根本就不屑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