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找到畫圖的人?”
“並沒有,不過聽說在其他國家也有些外來人專門來治水,而且成效頗佳,有些傳言還說是得神人相助。”
當是後夕晝萬萬沒想到,來治水的這些人是青龍天的神,蒼灜闖了大禍受罰不在話下,治水是贖罪方法之一。
當然,槐漯河的河道修改來自於陵光神君。
後夕晝隻吩咐盡可能找到畫圖的人,良才難求,他正是用人之際。
他吩咐完之後又命人去尋皇甫爵。
可當天並沒能尋得皇甫爵,也許他又再次從他的視野中消失了。
夜色如墨,天上的月亮淒清,皇甫爵心中正難受著,卻見集福軒內燈亮著,他的心驟然一緊疾步走近集福軒,哐當一下推開門。
一股熱氣鋪麵而來。
皇甫爵正在沐浴淨身……
後夕晝腳步戛然而止。房中的熱氣逐漸消散,皇甫爵靠在大木桶裏,雖然被後夕晝唐突了一下但並不慌張。
“在下可先聲明,這次擅闖進來的可是後王陛下。”
他風淡雲輕的說著,繼續泡澡,見門口的人許久不動才看過來。
聲音裏帶著笑意:“究竟何事如此慌張?非要破門而入。”
後夕晝胸口高低起伏,生氣、鬱悶、又踏實。
“到底是幾時回來的?”
“半個時辰之前。”
“我說的不是這個。”
“……”皇甫爵看過來,頓時了然,“那是哪個?”
“皇甫爵是何時走的,你是何時回的?”
真是個敏感的人兒。
“閣下說什麼,在下聽不明白。”
後不想跟他繞,直接問:“分我梨的人可是你?”
“顯然是。”
後夕晝沉聲再問:“給我三色丹的人可也是你?”
“好像也是。”
“那之前……”那些輕薄他的是否也是他?這話問不出口,因為如果是他就如何會有無禮的舉動?
他不說,陵光神君卻嗬的一聲笑道:“都是我。”
這笑聲……
後夕晝頓時覺得皇甫爵更混蛋了,他咬牙舉步朝他走了過去:“都是你?”
“顯然,是的。”
“顯然是的?”後夕晝已經越來越近,再近可就是非禮勿視的範圍了。
“陛下若再靠近可就……可休怪在下無禮。”
後夕晝卻已然靠近他的木桶,就站在桶外看著他被熱氣熏得潮濕的臉:“你不是很想要我?”
這話是何意?
後夕晝俯下身靠得近些:“如今還要不要了?”
看來是當真被惹惱了?
皇甫爵笑道:“不敢,萬一閣下又揍我呢。”
又?
難道之前被揍的是他?不對,他也可能道聽途說皇甫爵被揍的事才對,畢竟皇甫爵被他揍的事情早就眾所周知。
後夕晝凝視他目光許久。
豁出去了。
他在賭自己的感覺沒錯,這家夥就是他認識的那個皇甫爵,不會有錯。
於是……
後夕晝抓住木桶邊緣,將臉無限近的靠過去,雙眼眯起再問:“你還要不要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