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屬下告退。”
後夕晝當然不是真的乏了,而是讓樊榮暗中跟著這兩人,此後數日,樊榮帶回來一個驚天大消息。
皇甫爵如今人在鄆城!
聽到這個消息的後夕晝愣了半晌,下意識道:“快備馬!”
“不過……”樊榮又支吾了。
這個時候後夕晝連等他支吾的時間都沒有,自己出去找坐騎!
樊榮追了上來:“王!後王陛下!二殿下他……他跟以前不大一樣!”
疾步走出去的後夕晝腳步停下來,回頭看向樊榮:“一次說清,否則朕砍了你腦袋!”
“二殿下……他如今,他……二殿下……”
樊榮愣是說不出來。
後夕晝被他這麼弄得心都懸到嗓子眼了,他才大聲說道:“小的經見他在青樓進出了好幾次!”
“……”
後夕晝一時之間還不知道怎麼反應,隨即目光一凜說道:“備馬。”
鄆城,是厚土國邊境的城市。以前後氏統治下,厚土國位於叢林之中十分隱秘,但在大司命統治之後,將隱秘的邊境打開,與外界想通。
鄆城就是最早被開放的一個,所以,那裏引入了不少外來人口。
如今的鄆城,也是厚土國夾雜外地人最多的地方。
厚土國盛產美人,不管是男還是女,所以在邊境的鄆城成了不少人買賣美人的地方,後夕晝上台之後,對地方進行了改製,這種販賣人口的交易得到緩解,但並沒能消除。
所以,鄆城的伶樓依舊聞名四方。
五顏六色的帷幔垂掛著在一座兩層的木樓,遠遠就聞見了胭脂香粉的味道,後夕晝翻身下馬,將馬繩給了身旁的樊榮,望著伶樓的招牌一眼,舉步走進去。
樊榮趕緊將馬給了隨從跟了進去。
門口櫃台後穿得花枝招展的老鴇埋頭磨著指甲,聽見門口有人進來頭也不抬:“大人,今日伶樓被二爺包了,您明日再來吧。”
後夕晝充耳不聞看向室內。
青天白日,青樓依舊笙歌共鳴,舞台之上有舞姬纖腰款擺跳著舞。
台下幾名貴公子左擁右抱,周圍還圍著鶯鶯燕燕,室內的情景簡直不堪入目。不過,並沒發現皇甫爵在其中。
當然,皇甫爵你最好也別在這群放浪形骸的人群之中!
“大人……”老鴇見門口的人既不說話也不離開,剛要再次讓他離去,隻是不看不要緊,一看老鴇的魂兒都給這人給叼走了。
鄆城伶樓的老板娘什麼姿色的美人沒見過,可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好看的。
確實,此刻的後夕晝已經到了他顏值的高峰期,雙眉入鬢,雙眼狹長目光瀲灩,高鼻如峰,唇瓣如花,身材修長挺拔。
貌美的程度,是這伶樓的花魁……不對,就算這伶樓所有的美人加起來,也不及此人風華絕代。
閱人無數的老鴇也看得有些傻。
這是如此貌美賽過女子的兒郎,身上卻又過於冷冽的霸氣,那雙眸子就算隻再多一分柔情,就能讓這人有百媚之姿,可這雙眼睛又太過鋒利。
老鴇見過那麼多人,這人該是紅顏相,霸王命。
這強大得氣場讓她有心沒膽,不敢上前搭訕,隻是笑著說道:“這位貴人,今日伶樓被二爺包場,不方便再接待其他客人……”
後夕晝卻已經舉步走了進去。
“誒公子……”
“我們就是二爺的朋友。”樊榮上前攔住了老鴇,在她要開口的時候丟給她一個金元寶,老鴇立刻就變通。
“出手跟二爺一樣闊綽,一定是朋友錯不了,公子好好玩。”
反正今天二爺也是帶著朋友一起來的。
後夕晝站在歌舞喧囂的場外看著在他眼中有些烏煙瘴氣的一幕,樊榮跟上來說道。
“主子,看來二爺不是咱們要找的人。”
正說著,從樓上飄下來一樣東西,落在裏後夕晝不遠的地方,低頭一瞧是姑娘的紅肚兜。
兩人都看了上去。
一個衣衫不整蒙著眼睛的男子出現在二樓的扶攔處,他抓住了一個姑娘。
“哈哈,美人兒,二爺抓到你了。”
姑娘笑著尖叫:“二爺好厲害!”
被喚作二爺的人哈哈哈大笑,即便蒙著眼睛,也精準無誤地攤手入姑娘的領口,一抓,一個粉紅色的肚兜就被他扯出來,他放在鼻子聞了聞。
“嗯……我猜,你是粉桃兒對不對?”
“二爺再摸摸看,是不是粉桃兒。”
“那二爺我可就要好好摸摸。”
說著將手中的肚兜隨手一扔,又從二樓飄下來。
繁榮覺得,整個伶樓的空氣都不大一樣了,主子看著樓上的那一幕,拳頭都忍不住捏起來。
“主主主子,也許不是咱們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