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爵想了想,頷首:“嗯,千金不換。”
後是他的希望,是他想要鑄造成為人類新時代領袖的人。
何德何能?後何德何能?!
皇甫爵看他如此吃驚,未來有太多可能,他不想繼續給他壓力,拿起桌上的一個瓷瓶:“內服的藥已經吃了,現在處理一下外傷。”
處理外傷……他要動手嗎?
後立刻抓起被子望著他:“不必勞煩殿下。”
那種羞澀與尷尬再次回歸,後再次漲紅了臉,昨日自己已經夠丟人的,看著皇甫爵的手,他都能昏過去。
“其他地方你自己能上藥,可背後總看不到吧?”
“不過是小傷,不妨事!”
“你我都是男兒,不必如此……”這時候才猛然想起,後對皇甫爵的警惕或許比起宋景譽有過而無筆記,他怎麼忘了這個,“險些忘了本王與宋景譽對後而言是一類人,罷了,還是讓周太醫過來較妥當。”
陵光神君想法很正,話語就是他內心的想法。
後卻倏然拉住他的衣袖,他生氣了嗎?“我並非覺得……”他曾經或許是跟宋景譽一樣,可……如今他卻覺得他不同了。
可如何說出這樣的話?
不該妥協,更不該拉住他的衣袖,隻是放開卻又放不開,後揪著他的衣袖低著頭說:
“周太醫年邁,整日照顧小的著實辛勞……”可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有些懊惱卻又釋懷著,“反正也沒什麼可對殿下遮掩,還勞煩殿下為後擦藥。”
怎麼突然又改變了主意?
陵光神君不大明白,不過……
“既然後有此要求,那,恭敬不如從命。”
後抓緊了他的衣袖又慢慢鬆開,像放開了自己的心一般,轉過身,卸下一身白色的單衣,露出少年挺立的脊背。
是身後這個人,那就無所謂了。
後深呼吸,將衣服全然卸下,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心潮翻湧不知多少的掙紮與糾結。
陵光神君一門心思都在他背後的傷口,今日淤青比剛受傷時更明顯。
後如今著涼不得,得趕緊上藥讓他休息。
手指粘了藥膏,往他傷口上抹去,在抹藥的過程略施法術,希望能讓他更快好些。
一大一小,一神一人就在不同的心思下,完成了擦藥儀式。
末了,皇甫爵還一本正經地問:“那處傷口可要本王為你塗抹。”
後突然懷疑,這家夥當真不是來占他便宜的嗎?默然將他手中的藥膏取過來:“殿下好意後心領,就不麻煩了。”
“不麻煩,反正都是因為本王過失導致。”
“……”後臉一紅,這話他可以不用說出來!“與殿下無關,後會自行料理。”
“好,那你自己來。”
說完室內一陣安靜。
他不走嗎?
他不走他怎麼來?
“嗯?可不是要上藥?”
“殿下要看?”
“嗯,想看看嚴重不嚴重。”
他不想讓他上藥是為了不讓他看了尷尬啊?!“殿下不知非禮勿視?”
“知,所以隻是看看傷勢。”看後眉毛一抽,他又理所當然道,“你我都是男兒並無大不妥。”
那也是不妥吧?
“那殿下覺得再後麵前不著衣裳也無妨?”
陵光神君想了想,男兒一起泡湯也不是違禮之事:“無妨。”
後嘴角微微一抽,他怎麼跟一個花花公子討論這個:“小的覺得不妥。”
明白了,他害臊。
“罷了,那你先上藥,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