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是開玩笑,其實是在暗示皇甫爵拉幫結派,他的手下隻聽他的,連夏王的話都能無視。
後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嘴巴子。
什麼時候不好走神,居然在聖殿之上夏王的麵前走神,簡直太沒分寸!
後立刻起身走出座位朝著夏王跪下:“小的首次麵聖心中頗為惶恐,才被陛下天子威望震懾未能有所反應,還請陛下恕罪。”
夏王斜睨皇甫爵。
他隻是淡然坐著並沒有任何舉動,若是因為這樣的小事處罰,必然顯得是在借題發揮。
“嗬嗬,今日設宴賞月,無需如此誠惶誠恐,起來。”
“多謝陛下。”
後退回皇甫爵的身邊,心中很不是滋味,說好了不給他添麻煩的,可還是出現了紕漏,心中有些悔恨。
太子忽而說道:“父王,母後,今日這團圓飯真是花好月圓。”
夏王看向太子。
太子道:“高座之上有父王母後龍鳳呈祥,那邊有嶽父嶽母伉儷情深,兒臣與太子妃舉案齊眉,皇叔與叔母相敬如賓,有二王兄與……”
太子果然以牙還牙用方才皇甫爵損他那招,如實得還給了皇甫爵。他略微尷尬然後大笑道:“不管如何,都是雙雙對對,雙雙對對。”
這時候後才發現,果然在座的都是夫妻,不然也是妾室陪同,唯獨皇甫爵身邊坐著他。
這宴會要說巧也太過巧合。
顯然這是給皇甫爵設的鴻門宴。
皇甫爵微微一笑:“太子果然獨具慧眼,今日在座果然都是雙雙對對,就連後邊站著的常公公跟小喜子,還有端酒的丫鬟也都是雙雙對對。”
果然後邊的太監與宮女恰巧也是兩兩站著。
這讓太子的話立刻變得有些滑稽。
場麵一度有些尷尬。
王後道:“陛下今日不是請了歌舞助興?”
夏王手一抬,接著就有歌姬舞姬摔著水袖踏著絲竹管弦妙曼而來,在場的人開始看歌舞。
後從之前犯了小錯之後,就一絲不苟地跪坐著,脊梁骨挺得筆直,生怕又被人逮住把柄。
皇甫爵看他緊繃的模樣有些好笑,他麵前的餐食居然是一絲未動。
他將一盤切好的月餅放到了後的桌上,後偏頭看了他一眼,眼神都是,別理我,跟我保持距離!
皇甫爵卻低聲道:“後確不知,掩飾才是欲蓋彌彰?”
才不是!
皇甫爵看他倔強的模樣喚聲又說:“這宮裏的蛋黃月餅味道不錯,吃吃看合不合胃口……”看他依舊嚴謹他又補了一句,“本王命你吃的。”
後這才將撐在腿上的手抬起,吃起月餅來。
這都一天了,他可是什麼都沒吃,真是個不會變通的孩子,皇甫爵見他吃了也沒再說他什麼。
直到餐宴結束。
夏王移駕禦花園賞月,從吟詩作賦到猜燈謎,後都謹慎不犯錯也不過與張揚,雖然還是被刁難,但還是有驚無險地度過了這些環節。
直到最後的觀看煙火。
夏王與王後、太子、皇甫爵還有位高權重的大臣們走在前頭,家眷們走在後頭,後自然就成了家眷跟隨那些女子一道前行。
所有人都仰頭看煙火。
在一場煙火熄滅突然安靜下來的瞬間,隻聽見太子妃大喊一聲:“後小公子莫要推……啊!”
太子妃墜入荷花池內。
太子大喊:“快救太子妃!”
有侍衛跳入池中將太子妃救起,也有人迅速看向罪魁禍首後!
那一瞬間連後自己都不大明白,他原來站得與太子妃如此之遠,而大夥兒看向最容易將太子妃推入湖中的,居然是……太子妃的母親所在的位置。
後站在人群之後,根本就不可能對太子妃出手。
太子妃還沒摸清情況,嗆著水說著:“後對臣妾說……該……該當太子的應該是二殿……”
“莫要胡說!”太子一把將太子妃的嘴巴捂住。
太子妃不明所以。
太子妃一看,後站在人群甚遠之後,頓時一陣窘迫。
夏王沉聲道:“太子,還不將太子妃送回東宮!”
王後見夏王臉色十分不悅,連忙說道:“太子妃還年輕,是聽多了一些關於太子之位的謠傳,看見身後有人貼得太近,自然就慌亂產生了錯覺,這也不能全然怪太子妃。”
夏王冷哼。
要做就做得漂亮一點,如此拙劣,簡直就是丟人現眼。
“太子還愣著做什麼?”
太子立刻隻能跟隨太子妃一道回了東宮。
王後安撫了夏王,又問:“孩子還小,可別影響了陛下看煙火的心情,還不快繼續講煙火點上……”
夏王看著在一旁神閑氣定的皇甫爵,再哼一聲:“朕乏了,你們隨意。”
說完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