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師父問,想不想見那個人……
後抿嘴:“不想。”
腦袋立刻被鸞凰揍了一下:“忘恩負義的東西,我是這麼教你的嗎?告訴你,不想見也得見,殿下被派遣到蘇國,我也會跟他一道前往常駐,不能再繼續往返盟重城,所以你得跟著去。”
後依舊筆直站著沒說話。
鸞凰吱了一聲:“跟你說過多少遍,為非作歹的皇甫爵跟現在的殿下沒什麼關係……罷了,他做了那麼多,難道還沒能將功贖罪嗎?你就不能對殿下的態度改觀一下?”
後依舊抿嘴不言語。
那個時候,他已經有了後來後夕晝那冰冷模樣的雛形。
鸞凰瞪了他一眼:“由不得你,去收拾行禮明早與我一道去蘇國。”
鸞凰領著後到了蘇國主公俯。
見了鸞凰的令牌,守門侍衛立恭迎。
鸞凰:“二殿下呢?”
“與李將軍、幹將軍等人在仁德堂,屬下這便領著鸞侍衛去。”
守衛領著鸞凰與後過去,到了回廊那處後停下了腳步,那種議事的地方他還是不要進去比較妥當。
鸞凰一個人前往。
文武全才的女將,還是一個超級大美人,男將士們不高興才怪,大夥兒退開了一條到,讓鸞凰走向皇甫爵恭敬行禮。
後就靠在門外聽著。
幹俞:“二殿下,陛下的想法不無道理,既然是我們西夏奪回了那些國家,由西夏來通知治理也是情理之中。”
底下有些人讚同。
有些人反對。
反對的是。
“若是我們統治那些國家,那也許在別人的眼中我們就與洪霸沒有區別,白給洪霸是被殖民,給西夏也是被殖民,如此那些國家有如何願意與我們聯合作戰?”
“但是,我們不收服他們不願意聽我們指揮,又如何是好?”
大夥兒各抒己見你一言我一語說了挺久,後才聽見皇甫爵雲淡風輕地問:“若是諸位,你們是更願意聽從脅迫還是協助你們的人?”
當然後者。
眾人不答答案也了然。
皇甫爵又道:“歸還各國政權一者能安撫那些還未被征服的國家,使之有足夠的希望與洪霸作戰。二者動搖洪霸手中的獨立國,在我們進攻洪國時,那些國不參戰就是最大的協助。必須給天下樹立與洪霸完全不同的策略,才能達到聯合作戰的效果。”
後聽此人言語從容,語調沉靜舒緩,都說不出心中到底是什麼滋味來。
李茂忽而感慨:“隻可惜,若不是因為這些,二殿下如今隻怕已然成為我們西夏的太子。”
眾人看向言語耿直的李茂,又看向皇甫爵。
皇甫爵忽而一笑:“太子或爵爺沒差,名利不過身外之物,與本王所求不同,本王隻要……人間太平。”
眾人聞言齊下跪:“屬下願隨二殿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陵光神君起身拱手回禮:“爵,定不辱命!”
聚義結束,眾將離場。
後已然躲到別處並沒與眾人碰麵。
鸞凰對陵光神君說道:“殿下,屬下給您引見一個人。”
“噢?”陵光神君頗感興趣的挑眉。
鸞凰嘴角一彎:“後,還不出來拜見殿下?”
後莫名有些局促,想好了如何與他重逢的,至少要有骨氣不怯場,但被叫上的那一刻反而不淡定。
想要了剛要從外廊拐角處走出來。
孟莊疾步而來:“殿下,蘇國代王請見。”
“來得正好,本王正好要找他。”陵光神君隨著孟莊大步流星的離去。
就在後的眼前,就那麼頭也不回地離去。
果然師父是誇大其詞了,或許那些書籍都是鸞凰跟皇甫爵求來的,並非他主動將那些給他。
他不過是一個流浪的孩子,如果是當初的皇甫爵,那或許他還會看幾眼他的所謂的姿色,如今的皇甫爵又怎麼會留意他這樣的孩子?
鸞凰走了出來:“別難過,殿下與蘇國代王有急事相商才匆忙離去,其實殿下也挺想見你的。”
看,又是鸞凰在說。
若是真想見,又怎麼會三年不見?憑皇甫爵的能力會見不到他?
“我並不難過。”
鸞凰看他不苟言笑的小模樣須臾:“後,你不過是個孩子,不必如此沉重。”
“鸞侍衛,殿下有請。”
鸞凰也被叫走了,隻剩下一個家仆將後領到了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