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凰:“正是,西夏國王如今正在準備投降一事,神君,我們該如何是好。”
“西夏的存亡至關重要決不能降,皇甫康泰不是還有一個孩子叫皇甫爵的嗎?我借用他的軀體。”
“神君要借用皇甫爵的軀體?”
“怎麼?”
鸞凰嘴角抽搐:“這個皇甫爵……用人類的說法是個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吃喝嫖賭無所不作,男子好色喜歡女子也就罷了,他是男女通吃,而且……他還有孌童癖。”
鸞凰說的前幾句太陰都明白。
隻是……
“何為孌童癖?”
“孌童癖便是……喜歡年紀尚幼的孩童。”
“喜歡孩童有何不可?”
鸞凰要被自己的主子給難倒了,支吾半晌:“不是單純的喜歡而是褻瀆男童的身體。”
這下陵光神君愣了半晌,果然不是什麼好癖好。
“皇甫康泰還有無其他孩子?”
“還有一個,可如今才十一歲。”
十一歲斷然不能發揮作用,陵光神君起身:“那別無選擇,我必須用皇甫爵的身份阻止皇甫康泰投降,保住西夏才是當務之急。”
凡事大局為重,鸞凰不敢怠慢誠摯道:“是。”
此後,陵光神君借用皇甫爵的身份,憑借談判的能力將局勢巨細分析,雖然說得頭頭是道無懈可擊,可夏王如何能不知自己這個孩子的秉性,自然不會輕易答應他。
太陰便提出若是他能將太子丟失的邊關穀城收回,夏王就得答應不得投降洪國。
夏王考慮之後勉強同意。
一個月之後穀城當真被皇甫爵收複,而且他將霸軍逼退關外三十裏。
夏王同意不降,但對皇甫爵並未真正信任,認為他此次能成功大多是存在僥幸,於是皇甫爵再次請戰西京。
時節已是三月,西京道路邊依舊冰霜殘存,但比這時節更寒的是人間慘像。路邊枯黃的草木上隨處可見懸掛的屍體,有禿鷹在撕食腐肉,太陰一度遇見餓殍遍野的慘烈現象。
荒涼的野外,有逃難者步履維艱前行。
太陰如今以皇甫爵的模樣坐在馬上從龜裂的土地上走過,鸞凰看著路邊的屍體道:“爵爺,這些屍體都是新的,似乎是剛經曆了屠殺。”
“去查看是否還有活口。”
“是。”
鸞凰帶著侍衛前去查探,那些鮮血剛剛凝固,被翻動又重新流動起來,血腥味充滿了整個荒野。
鸞凰失望而歸。
“爵爺,沒有活口,都死了。”
太陰眼裏流露出悲憫的神色:“這場人間屠戮必須盡早製止,不惜一切代價。”
鸞凰頷首,翻身上馬。
軍隊繼續前行。
太陰忽而抽住韁繩看向旁邊的死人堆。
他似乎看到在死人堆裏有人死死瞪著他?
仔細一瞧,確實看到血珀之中橫七豎八的屍體中,有一個滿臉血的人,如同盯著一個十惡不赦的大仇人一樣盯著他看。
鸞凰仔細詢問:“爵爺怎麼了?”
太陰:“那裏有人還活著。”
鸞凰立刻翻身下馬疾奔而去,翻開壓在那幸存者身上的屍體,她驚訝之餘又頗為驚喜:“是活的,爵爺,是個孩子。”
“抱過來。”
孩子已經虛弱癱軟,唯獨滿是血漬的臉上一雙眼睛卻死死瞪著皇甫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