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犀嵐說她隻是想後夕晝才去的酆宮,鸞凰她就沒有見上麵。
後夕晝看向了犀照。
犀照聳肩:“我也是剛回來,還不知是什麼情況。”然後詢問犀嵐,“你又闖禍了?”
“大哥,我見那女人就來氣,又何必自討苦吃?”
兄妹二人如此說,後夕晝知道,他是沒辦法將鸞凰找出來的。垂著視線須臾他道:“大哥上次與我說,南帝找你說服我交出鸞凰,對吧?”
“是。”犀照回答之後恍然大悟,“你該不會以為我將鸞凰交給南帝了吧?”
後夕晝靜坐須臾才抬起視線看向犀照:“希望她不會在南帝手中出現。”
“……後,你此話怎講?”
後夕晝沉默。
犀照無奈笑道:“若是她在南帝手中出現,你就認為是我交出去的?若是如此,我又何必多此一舉告訴你南帝來見過我的事?”
“大哥想多了。”後夕晝此時才說道。
想多了,隻怕他就是這麼想的!但他都這麼說再解釋就顯得是在掩飾,犀照再無奈一笑:“信不信由你。”
“既然她不在此處,那我先告辭。”
告辭就告辭,何必加一句既然她不在此處,分明是在強調他就是不信。
“嗯。”犀照隨口應了一聲。
犀嵐上前拉住後夕晝的手,在她剛靠近時他已然抄起手,微微側頭看她。犀嵐說道:“二哥好久沒來紫輝宮,不如坐坐再走。”
後夕晝別開視線,不冷不熱道:“不必,我還得去找南帝。”
犀嵐驟然一愣:“你去找南帝做什麼呃?”
“想看看他什麼時候抓到鸞凰。”
犀嵐:“……”
“告辭。”
這次犀嵐沒留她,當然她也留不住。
待他離去,犀嵐扭頭對哥哥說道:“大哥,這可如何是好,他若是監視南帝我們就沒辦法將鸞凰送給南帝了。”
果然這家夥不容易對付,犀照笑了笑:“急什麼,他當真還能監視南帝一輩子?再說,我們又何必親自與南帝會麵?”
“大哥的意思是……”
“此事就無需你操心,總之,哥哥會治好你就是。”
犀嵐看著自己的大哥,有些感動地走過去抱住犀照:“還是大哥待小嵐最好。”
“可你待後夕晝比我好多了。”
“大哥……”
犀照看著妹妹沒好氣地揉了揉她的頭發,這世上他也就隻有這麼一個妹妹,又如何人心讓她出事?
犀嵐忽而想到什麼:“大哥先忙,我退下了。”
說風就是雨的。
“要去哪兒?”
看犀照洞察的眼神,犀嵐也不隱瞞說道:“我去好好調教一下那個墮神。”
“可別過了。”
“明白,我還要拿她換取健康的身體呢。”
隱秘的地下天牢,鸞凰被數條鐵鏈綁在牢內的牆壁。
牢頭給犀嵐打開了牢門,她走了進來,看鸞凰連頭都沒抬起來看她一眼,她冷笑道:“我說過總有一日你會栽在我的手裏對吧?”
她幾時說過?
鸞凰不屑看她。
犀嵐也無所謂,徐徐說道:“我倒是很好奇,你寧願栽在我的手裏也要從酆宮出來?二哥想要將你軟禁在酆宮的原因是什麼呢?”
一個魔障也配與她對話?
鸞凰憎恨陵光神君,同樣她更鄙視這些魔人,從被抓起來之後她就沒再開口說任何話。
見她守口如瓶犀嵐一點都不覺得痛快,抬手就抽她臉蛋,在她的臉被打得偏過去之後之後,又立刻擰回她的下巴。
手上力道之重讓鸞凰嘴角隨後就流血。
“還當真覺得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神?你不過就是一個墮神,被天界遺棄的家夥到底在自持清高什麼?”
鸞凰目光冰冷看著她,麵無表情。
犀嵐:“二哥留你不過念你的救命之恩,想要再南帝手下救出你,你卻故意跑出來是想試探他是否為你著急?告訴你,沒有。後夕晝不會看上你這樣的女人。”
鸞凰麵色冷傲依舊對犀嵐無動於衷。
一個借用別人驅殼來祈求後夕晝的心,可沒想即便她裝得再像,後夕晝卻輕易將她識破,犀嵐比她更可悲。
因為被拒絕,所以如今將氣撒到了她身上?
可是一點用都沒有,後夕晝對他們誰都不痛不癢,除了趙明月。
鸞凰內心自嘲,她那麼厭惡陵光神君,那麼想要拆散陵光神君與後夕晝,心中想過很多遍,就將太陰的身世告訴南帝,趁她還沒恢複讓南帝趁機將她摧毀。
如此什麼都解決了不是嗎?
可為什麼想了那麼多遍卻始終沒能下定決心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