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照表情頓住:“你這話可越來越深奧了。”
後夕晝低聲一笑:“嗬。”
接著暢飲。
隨後。
背後倚牆,往後曲起手肘架在牆上,單手提著酒壇,樣子微微懶散望著犀照:“以前覺得你我心照不宣,如今突然想說出來,大哥於我當真萬分重要。”
犀照走過來仔細瞧了他,再伸手摸他的額頭:“在我沒來之前,你已經喝醉了?”
後夕晝沒阻止他的調侃,讓他親近。
“沒有。”
“沒有怎麼突然這麼煽情?”
後夕晝此刻抬起手掃開他貼著額頭的手。犀照改攬住他的肩膀,兩人一道倚牆望著酆宮內部。
兩人一邊高。
後夕晝屬於那種修長結實的體型,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犀照魁梧結實,肩膀厚實,手臂粗壯,體型十分陽剛。
他的手拍了拍後夕晝的肩膀:“在犀嵐這件事上,我確實對你有所隱瞞,但大哥不就是指望你倆能好上?如此也算親上加親了不是嗎?”
怎麼還扯上這事。
後夕晝抓起酒壇碰了他的一下,飲。
說了很多從前。
喝了很多酒,也許是因為都有多保留,即便犀照已經有些大舌頭話也有些多,但後夕晝知道,他們都沒醉,然後散了。
他步履穩健在酆宮行走。
對犀照有所保留,與雀凜有了隔閡,這究竟是誰的錯?
本該破鏡重圓的三人,卻都在隔鏡相望,他們都想要什麼?
後夕晝在院中的棋盤前停下腳步,站了一會兒撩袍坐下,自己拿起棋子下了起來。
走廊外,燈籠蝦一襲佳人徐徐走來。
後夕晝眼都沒抬自顧下棋。
鸞凰往他對麵坐下,看著棋局,等他下了白子她持起黑子跟著下起來。
後夕晝見她落棋,忽而興趣缺缺將手上棋子放回棋盒準備起來。
“慢著。”鸞凰牙關一緊抬頭看他,“陪我下棋。”
後夕晝繼續我行我素。
“當初你求我救人的時候可不是這種態度,怎麼,這麼快就忘了自己的承諾?”
後夕晝:“你當日說,第一,我欠你一條命。第二,在驅殼被真身取代之前得任你差遣。第三你想好了再告訴我。欠你的命這次我救了。真身也取代了驅殼。所以,你想好了讓我做的事是與你下棋?”
“牙尖嘴利。”鸞凰冷笑,“太陰不在,你就不敢與我下棋,是害怕對我動心嗎?”
“激將法對我沒用。”
鸞凰冷眼看他嘴角一勾:“你就不怕我告訴南帝,太陰活了嗎?”
後夕晝心中一凜,但麵不改色:“鸞凰神將是要出賣自己的上司?”
“……”鸞凰冷哼,“我是墮神,心中邪惡被放大數倍的魔神,出賣上司有何不可?再說,她早就與我無關,她不配做我的上司。”
後夕晝眼底流過一絲光芒,“你對太陰究竟有何不滿?在你墮神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你想知道?”
“是。”
“為何不直接問太陰?”
“你不願說就罷了。”
“我可以說,但……你陪我下棋。”
後夕晝看了她一眼轉身離去,他根本就不屑這樣的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