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對不起……”
後夕晝持起一旁的手帕給她擦嘴:“是我不好,不該提醒你,這是地皇蓮子是苦了些。”
“不是苦了一些,是含在嘴裏苦到發梢到腳趾頭!”
後夕晝拿著碗無奈看她:“那第一口的時候怎麼不覺得苦?”
“我那是在看你分神了……”
“噢?分神就不苦。”他恍然大悟地微微頷首,轉手將藥一口喝下。
不詳的預感,小蘿莉指著他說:“你不會是要這麼惡心地要用嘴喂吧……”
啥也不說,趙明月撈起被子立刻要逃下床,後夕晝將小人兒往床上一撥,人也壓下來以口封緘,將藥送入她的口中,一口真氣推入腹中。
趙明月拍著這人寬闊的肩膀,可最後還是不能逃避地把藥喝下去。
後夕晝離開了她唇,吧嗒了一下唇:“嗯,似乎也沒那麼苦。”
趙明月抓起枕頭就砸過去:“你這四十五歲的猥褻大叔!”
不過還是沒砸中,力道不聽使喚地砸向外頭的架子,把架子上的瓷瓶震落,本以為會碎了一地,不過瓷瓶準備著地被後夕晝出手輕撥又回到了架子上。
枕頭也一並回到了他的手裏,他拿著重新放回她身後,讓她靠坐著。
“休息片刻,我給七姑娘將脈象打通,用不了多久便可自己納氣運功。鬼脈的力量與陰陽師的修為不同,不過七姑娘冰雪聰明,想必能琢磨出兩者相通之處。”
後夕晝給她度了很多次氣,終於擺脫了像突然有特異功能身體無法操控的狀態,正常的生活小細節能做到的,就是要吐納氣息對她來說還不是那麼容易,
隻是,她身上也有了不少的變化,像她的眉心出現了一朵小小的紅色彼岸花印記,弄得仿佛真從鬼門關走一趟回來,身上有了鬼族印記一樣。
因為身上有了冥王鬼脈,所以很輕易地就看出,那隻每日伺候她的丫鬟,其實是晏王府內的一隻小鬆鼠。
那隻大白貓是這王府的結界守護者,估計晏王殿下生前就是這兩隻小妖的主人,如今主人已經離世二十年來年,它們卻一直守護在這裏。
明月並不明白後夕晝為什麼會現在在晏王府給她治病,因為朝夕相處了多日,趙明月還是明顯察覺到了那人的目的性。
原因是,他對她是在是好到像在對待另外一個人。
“我想回家了。”她想離開這個或許充滿楚子晏與其他人記憶的地方。
“在這兒住得不舒服?”
“怎麼會舒服?在一個廢棄的王府裏住著,別人還以為我是鬼呢。”
後夕晝抬眼看向她。
好像她說錯了什麼,他本來就是鬼啊。
反正鬼族又不會因為自己的鬼而難過,而且既然他是鬼她是人,那更要保持距離了,因為她發現了一件非常不得了的事情,她能跟冥王相安無事的生活在一起也就算了,而且越來越發現彼此非常投緣。
比如他知道她愛吃什麼。
喜歡看那類型的書。
兩個人就算什麼也不做,能一起在書房看書一個下午都不覺得乏味。
因為他這些細致入微的體貼,讓她每天都得默念好幾百遍,人鬼殊途人鬼殊途人鬼殊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