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後夕晝是她同伴明月開始是拒絕的,但這個時候除了這麼說之外也沒別的,不過很快她就想到了一個好的辦法,對後夕晝說:“你不是要去辦事嗎?快走吧。”
趕人的意圖很明顯。
但後夕晝很平靜的說:“我的事情已經辦完,就剩你了。”
她說謊的時候還跟他眨眼睛,他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吧?
明月隻是笑看著蘇然。
蘇然打量了他們一眼說道:“既然是明月姑娘的同伴就一同前往吧。”
其實他是可以拒絕的!
當然最後隻能將後夕晝一道領進了蘇宅。
蘇然麵上也沒見起多少怒意,但也沒有笑容,這麼說起來,從見他到現在明月還沒見他笑過,他問明月:“姑娘既然見過犬子,可瞧出什麼來?”
“蘇老爺覺得陰陽師奇怪嗎?”
答非所問,蘇然微微擰眉看著明月不語。
明月又說:“我們陰陽師能看見所謂的髒東西,能見祥瑞也能見禍雲,這樣你可覺得我們不詳?”
“並不覺得,隻要是真本事這又算什麼。”
“那麼,您的小兒子很正常,他隻不過能看見一些常人不見的東西。”
對於兒子能看見髒東西蘇然其實並不是很在意,隻是這一連竄的加在一起就顯得格外不詳。
“那些烏鴉又作何解釋?”
“烏鴉喜食腐肉,它們所落在的地方往往有死亡,所以被人喻為不祥之鳥。不過這些似乎與蘇衍之似乎沒什麼關係。”
“你說沒關係?他出生那日引來無數烏鴉,而且自打他出生之後,我們蘇家的生意就沒有順利的。”
明月看著蘇然須臾:“鬥膽問一句,蘇老爺多久沒笑過了?”
蘇然被這麼一問猛然驚呆,這麼回想起來他確實很久沒有開懷過,最近幾年脾氣更是大不如前,不覺聲音也沉了一些:“你是說,這些不怪小兒是怪我?”
“這事說不上是怪誰,隻不過你是一家之長,不管是家人還是生意都是以你馬首是瞻,若是你被輿論或其他影響之後,底下的人也會感應道。所謂家和萬事興,不如這樣吧,今晚讓我參加一次你們的家宴如何?”
這提議讓蘇然又意外,見過那麼多陰陽師,還是第一次又陰陽師說不收費,然後要參加他們的家宴。
是有什麼目的嗎?
蘇然精明的目光打量著神色淡然的明月。
既然不一樣,那就信她一回又如何?
“好。”
蘇然是個行動派,答應了之後就開始張羅晚宴的事情,並且立刻派出車馬去請嫁在附近的女兒回來。下午就陸續有女兒女婿帶著外孫外孫女回來。
一進門就先去給蘇然請安,然後一個兩個都很茫然,不知道突然將他們叫回來做什麼。
蘇然的大夫人徐氏已經四十有餘,風姿猶存,隻是偶爾笑起來的時候,眼角的皺紋沾染了些許無奈,看來也不是愛笑的人,即便孩子外孫給她請安,她臉上雖笑著,但笑容卻沒到達眼睛。
明月特意點名要了一個丫鬟跟著她,為的就是認識蘇家的女人。
那丫鬟叫春玲。
春玲:“大夫人的所生的大小姐二小姐與三小姐都已經出嫁,平日除了跟四小姐說說話之外,每日大多時間都在拜佛念經。”
畢竟是正室,就算生了四個女兒沒能生出一個兒子,但地位在那。所以,她也就仰仗著這正室的地位保有那份驕傲。
三夫人苗氏,今年三十六,但保養得格外的好,看起來還像二十多,已經生了兩個女兒但依舊豐臀細腰,雙頰飽滿,臉上畫著精致的妝容,十分豔麗婀娜。
春玲又道:“原本老爺把生兒子的希望寄托在三夫人身上,剛進府那幾年備受老爺寵愛,但三夫人懷第三胎的時候不小心落了產,結果怎麼也懷不上,倒是二夫人懷上了小少爺,所以老爺就更疼二夫人了。”
二夫人李氏,比三夫人還小兩歲,可看上去格外比三夫人蒼老許多,雖然因為家宴已經打扮過,但還是掩飾不了她的滄桑。
而且,二夫人是用馬車從外頭接進來的,也就是說,二夫人並沒住在蘇宅。
見到李氏春玲的聲音也有些同情:“原本母憑子貴,二夫人成了老爺的心頭肉,但因為小少爺是個不詳……我是說,與其他孩子有些不一樣,尋了無數方法也沒能調整過來,老爺就覺得二夫人在懷孩子的時候不注意,沾染了不幹淨的東西。”
這蘇然看上去還挺睿智的,怎麼居然有這麼迂腐偏激的想法?不過,估計也是因為需要一個發泄的出口,所以不知不覺就遷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