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完全是為了繼續打消他對她的雜念。
後夕晝不予置評,隻是看她反穿單衣的模樣輕哼了一聲:“既然知道這樣,把身上的那衣服丟出去。”
明月回頭瞪他:“不是隻畫背麵嗎?”
“從手臂開始。”
“那……我先穿衣服亮出手臂就好了吧?”
“別逼本王動手。”
“……”
若是可以明月此刻必然是捶胸頓足,想將衣服扒下來,但這樣的話他從旁邊就看到她的咪咪了吧?
“你再轉過身去一次。”
後夕晝不再跟她廢話,一把俯身去扯她衣服。
“我自己來!”明月緊緊趴在床上偏著腦袋橫眉豎眼瞪著他。
麵具之後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他收回雙臂環胸看著她。
她瞄準了一旁的被子,伸手一拽蓋住了自己,翻過身在被子底下脫了衣服才又翻了回去,繼續趴在。
看她像隻蟲子似的,忽而覺得時光也變得柔軟,後夕晝也忍不住說:“那我掀被子了?”
什麼時候他還會這麼禮貌地發問?“……哦。”
他將被子掀開。
她是脫了衣衫,但依舊將衣服遮掩在身下,從他的角度還能看到身側隱約白嫩的弧度,他別開視線動手將她頭發往前撥:
“過程很痛苦,如果很疼可以叫出來。”
“隻要鬼王陛下不亂來我絕對不叫。”
看著那白嫩的背夕晝牙關緊了緊,這次倒不是因為雜念,而是要在這具身體之上製造殘忍的刻骨畫翼之舉。
首先,需要在她背後蝴蝶骨兩側的肩井、風門、肺俞六處地方穿骨。再連接秉風、天宗、臑腧、肩後、肩貞、臂臑等穴道,這些穴道與穿骨六脈連接便形成一雙血翅。
“本王要在這兒、這兒、還有……這兒紮針。”
他一一點出了他即將要做的事情,讓趙明月有心裏準備。
即便如此,第一針刺入骨頭中時,趙明月還疼得頭皮瞬間發麻,悶哼一聲雙手揪住了床單。
看著一顆血珠冒出後夕晝也不由自主地屏息,斜睨她抓白了的手指關節。知道她疼,但又不得不繼續,這就是他經常對她做的事情。
第二針下去,趙明月沒再喊,但牙齒都快被咬碎,床單也被她擰成了一小團緊緊地攥在手裏,腳趾緊扣在床上,身上起了一層冷汗。
這是直接拿釘子釘入骨頭的疼痛,簡直讓人想死!
第三針時趙明月已經濕了額前的碎發,窒息了許久大口呼吸。
後夕晝看她當真不哭不喊,他牙關也咬得發疼:“喊出來能舒服些。”
“……”
趙明月隻是大口大口的呼吸,直到第六針結束愣是沒喊一聲疼,隻是身上的汗水一層一層地濕了身下的床單。
幾乎咬破的嘴唇顫抖道:“也不過如此而已嘛,嗬,哼。”
死撐的性子還是沒改……後夕晝擦去她身上的汗,她再疼他也不能遲疑不能慢,不然這過程會更難熬。
所以一鼓作氣,他用針紮破自己的食指,再將力量凝聚指尖,指尖的力量直接穿破她細皮嫩肉,在她細膩的皮膚上沿著穴道畫出血道。
大約一個時辰之後,趙明月從蝴蝶骨到肩膀出現了一雙如同紅色紋身的翅膀,看著還有些皮開肉綻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