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這人真會讀心術!
楚子晏低聲又問:“我們是不是還要去一趟廣陵硯池?”
“不不不不!不用!”此王不能激,她就隨便來幾個表情,居然能被他破個七七八八明月舉手投降,“我腿還酸呢……”
那也沒見她乖乖的?
楚子晏睨著她不言語。
明月:“我不是心疼你嘛。”
“所以你覺得我就心安理得讓你這麼折騰?”
“……好嘛,一起去,就去一會兒好嗎?”
楚子晏看著她過於體貼的模樣又有些後悔自己的態度,歎了一口氣將她抱入懷中。
“明月,我沒你想的那麼需要被保護,不要什麼事情都先想到我。”
知道他其實是心軟了明月噗嗤一笑:“誒殿下,不是說萬事以你為先?”
楚子晏無奈,他正經跟她聊天呢她沒個正經,抱她入懷不與她明亮狡黠的眼睛對視。
“我希望明月變強又希望與明月朝夕相處,時刻想做明月心中最重要的人,又不想明月凡事都為我,如今才明白人與人相處可以如此牽腸掛肚。”
明月不說話隻是會心笑著,喜歡聽他輕柔耳語般的傾訴。
喜歡他一點點透露他的心思。
“明月要記住一點,我沒你想的虛弱,不管這軀殼還是內心,這一世還沒在誰手裏吃過虧……唯獨在你身上覺得很虧。”
明月聽著他的聲音都有些變成聲控了,一直沉浸在他為溫潤的聲音裏。好一會兒才會意:“啥意思?你在我這兒怎麼吃虧了?”
“明月待我太好,變得無論我做什麼都彌補不了,變得有時候在你麵前總覺得心疼你,可又一點辦法都沒有,不知道該拿你怎麼辦?”
原來是這個意思,明月豎起的毛瞬間軟軟的順下去。
靠回他懷裏。
抬起他的手圈住自己。
“那小爺就給你指一道明路包你不虧,那就是……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無論聚散與死活, 我曾發誓對你說。 拉著你手緊緊握, 白頭到老與你過。
這是詩經中《擊鼓》追蹤的兩句,全文其實是說戰友之間的感情,但明月覺得用來形容情人之間的感情也很恰當,尤其她與楚子晏經曆過那麼多之後,再沒恰當不過了。
楚子晏臉貼著她清涼的發,輕輕摩挲,並沒回答。
到了京都殷府,在殷世榮與仵作陪伴,明月與楚子晏到了太平間。
劉碧麗的屍體停放在床架之上,天氣還不算太熱,但已經過了兩日,屍體有些幹硬青黑,皮膚之上屍斑浮現。
不過卻沒聞到屍臭,而且與明月想的一樣,這屍體上有蒲若脂的氣味。明月帶上了手套,在仵作陪同之下打開劉碧麗的雙腿,蒲若脂的氣味更加重了一些。
蒲若脂算得上是一種防腐劑。
明月問:“仵作大人,之前的兩個新娘身上可否也是這樣的氣味?”
仵作回想了一下說:“第一位死者下官一直沒留意,到了上一個似乎也是有些檀香的氣味,似乎是跟跟下體遺留之物有關。”
“仵作是說新娘體內的精液有此種氣味?”
“呃……是,確實驗出含有蒲若的成分。”
這種東西怎麼會在精液之中驗出來?明月想不通,不可能是注入啊。
“該不會是用了含有這種成分的潤滑劑吧?”
“潤滑劑……”仵作被明月的大膽猜測給嗆了一下,現在的年輕人啊,“蒲若雖毒性不強但畢竟有毒,此物做情趣藥劑不大妥,而且還出現在多個死亡案件之中,這……不妥。”
確實如果有人用了這個調配潤滑劑,那也是挺驚世駭俗的,防腐跟驅蟲效果……不是他們智商奇葩就是她想象力太奇葩:“殷大人,除了這三個案子之外,還有沒類似的案件?”
“明月公子倒是問對了,從京都殷府接手這案子之後,我們查過此前確實也有這樣的案例,突然暴斃的新娘還有三人,分別是十二月底成親的陳氏,一月成親的林氏,二月成親的羅氏……”
殷世榮說:
“那三人是普通百姓,這些事他們隻當成了災病避諱著,後來問了才含糊說起。不過那三起案子,隻有一月成親的林氏新房中有一支桃花,其餘並無。”
難道花賊一枝桃還有兩起案子忘了帶桃枝了?
這不大可能。
按犯罪心理學來說,如果一個連環殺手用同樣的手法行凶,那麼他很難去改變這個習慣,這是一種心理罪,有些扭曲偏執類似強迫症的犯案手段。